李卿凝问完之后，自己也脸红得不行。
她还是个没有谈婚论嫁过的小姑娘，要不是想着送几个符合萧珩喜好的女子，她才没脸开这个口。
李卿凝心如擂鼓，眼神也不知放哪里，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云、云娘琴技虽然不错，但是宫中有几位乐师，长、长得貌美，也也精通音律。”
李卿凝觉得周身突然变得有些冷，对危险感知的本能让她忍不住抖了抖，说话都说不利索，更不敢去看萧珩的眼睛。
“是臣做了什么，让公主觉得臣缺女人，嗯？”
萧珩见李卿凝又低垂着头，像个鹌鹑一下害怕的不行，刚积攒起的怒气突然就消了一半。
就这点胆子还敢招惹他。
萧珩伸手，像逗小猫似的指尖挑起李卿凝的下巴，对上李卿凝满是恐惧的眼神，轻笑一声，追问道：“还是有谁在公主面前多嘴说了什么？”
李卿凝怕连累道红玉，连忙解释道：“没有！我我我我只是在想……”
李卿凝本来不敢说，但在萧珩眼神的压迫下，李卿凝心下一横，闭眼道：“我只是在想你十个侍妾，九个送走，一个偷人，以后会没有人给你生崽崽的！”
李卿凝话音落下，亭子里的风似乎都停了下来，一种诡秘的安静散开，让人莫名提心紧张。
萧珩眸光晦暗地看着快被吓哭的小公主，仿佛他再多说一个字，眼泪就要掉下来的样子。
萧珩不知道想到什么，最后还是敛下神色，转而用指尖在李卿凝眉间点了一下，带着一点力道，似是对她的惩罚。
萧珩叹了口气，“算了。”
李卿凝突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讨好萧珩真的太难了。
李卿凝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眶看向萧珩，“你……你生气了吗？”
“嗯，生气了。”萧珩这会儿也没什么心情哄着她，便随口一答。
李卿凝委屈巴巴地鼓了鼓脸，她都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她本来是好意，谁知道萧珩好像并不领情。
李卿凝的小脑瓜转啊转的，自己反思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个结果。
但是现在惹恼了萧珩，对她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好事。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提这些你会不高兴。”李卿凝伸出食指，慢慢滑到萧珩那边，然后轻轻点了两下，“你别生气，我去膳房给你端鱼汤。”
李卿凝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萧珩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在想什么。
无非就是惴惴不安地想着，惹恼了他，到时候酒宴上没人保护她和李怀安。
“臣上次说了，不喜欢喝鱼汤。”
李卿凝收回手，声音里带着沮丧，“萧大人喜欢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做。”
说完之后，李卿凝顿了一下，又补充道：“除了抄别人的家以外。”
“公主会什么？”萧珩反问道。
李卿凝一愣，细数了一下自己会的东西，好像会的不少，但都不算精通。
她不像其他皇姐皇妹一样多才多艺，就连宫中的规矩礼仪都是十岁之后才开始学的。
李卿凝咬了咬唇，瓮声瓮气地道：“念书。”
虽然也认得不多。
萧珩勾唇一笑，把手边的奏折都推给李卿凝，“那公主把这些念给臣听。”
李卿凝看着这些奏折，有一瞬的愣神，看了看已经靠在椅子上，打算闭上眼睛小憩的萧珩，最后还是拿了一本开始念。
然而刚想念起，就面露难色。
“怎么，公主有不认识的字？”萧珩听迟迟没声，问道。
李卿凝摇了摇头，道：“这个折子里，好像在骂你。”
“那公主帮臣把他的名字记下来，谁骂了就记谁。”
李卿凝才不会那么做，之后再翻到有骂萧珩的奏折，就默默放一边，再继续念下一个人写的。
……
两天转眼便过去了，酒宴当天，萧府门庭若市。
丞相是百官之首，新丞相确立，文武百官自然都会携礼前来，没有被邀请的也让下人送了礼过来。
李卿凝也一大早就起来梳妆，她身为公主，今日参加当朝丞相的升迁宴自然也要以公主的装束出席。浅藕色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