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城看着瞳瞳，眼神仿佛在说：你出卖我！
瞳瞳不好意思地看着他，随后垂下眼眸。
面对安悦然异样的眼神，厉北城难得拘谨，他轻咳两声。
安悦然道：“我何时夜不归宿了？”
厉北城：他又不知道她昨晚什么时候回来。
“撒谎骗人，瞳瞳都知道不对！”
那他跟四岁的瞳瞳比，羞辱度点满。
安悦然好像不想跟他废话，转头就对瞳瞳说：“瞳瞳，你什么时候学会转移话题了？妈妈在谈的是你的问题，你把锅甩到爸爸身上，妈咪就不教育你了吗？”
瞳瞳讷讷地低下头，两根又圆又短的手指头怼在一起。
“妈咪，我错了。”瞳瞳奶奶地说。
“给爸爸道歉。”
在厉北城微怔的目光下，瞳瞳真诚地看着厉北城，说：“对不起爸爸，我错了。”
“没关系。”厉北城声音干巴巴的。
他没想到，安悦然会教育瞳瞳给他道歉，他同时也清楚，安悦然的教育没错。
“瞳瞳乖，吃完早饭，妈咪送你去上学。”
这句话了，今早的“认错流程”算走完了。
三人安静地吃早餐，安悦然说她送瞳瞳上学，厉北城坐上自己的车，可是忽然，车后座传来“哐哐”两声关门声。
他再一转头，安悦然跟瞳瞳一左一右，已经坐好了。
“麻烦你送我们一程了。”安悦然笑嘻嘻地说，有求于人，她态度还是很诚恳的。
又是这副“贱兮兮”的表情。
厉北城额角抽搐，他问：“你自己没有车吗？”
“昨晚我开得太远，还绕城好几圈，油耗光了。”安悦然坦然道。
既为自己当下的行为做了解释，又说明昨晚自己的动向，一举两得。
厉北城眉心动了一下，好像满意了便转身开车。
瞳瞳看着妈咪，母子俩笑得傻乎乎的。
厉北城瞄一眼后视镜，无语了。
安悦然把瞳瞳送下车，厉北城以为她会跟前几次一样，再加上昨晚闹得不愉快，她极有可能一个人走。
但安悦然不仅回来了，还一屁股坐到副驾驶。
“北城，你送我去上班吧。”
厉北城：？？
“早上我都给你做饭吃了，送我上班，你就这么不乐意吗？”
厉北城沉默着启动车子。
车内太静，空气仿佛停止流通，安悦然受不了这样的环境。
她打开话匣子，说：“我昨晚没出去乱搞，连酒酒没喝。”
厉北城当然相信，毕竟车子油都跑光了。
“我这么听话，你是不是该奖励我？”
见厉北城丝毫没反应，安悦然嘟囔。
“不给奖励就算了，老古董。”
安悦然时不时蹦出来的乱七八糟的话，厉北城已经免疫了，他淡定开车。
可是，通过十字路口，安悦然让他停下，说想跟他谈谈。
厉北城眉心挤出沟壑，今天上午，他很忙，但他还是同意了。
车子停在早茶厅前，两人进去寻了个不惹眼的位置。
安悦然刚要张口，厉北城电话响了，她只能讷讷住嘴，还说：“你先接电话。”
然后就把头偏向窗外。
电话是许诺打过来的，问他早上的会议是否按照原定期限进行。
离开会时间只有十五分钟，厉北城淡定地说：“延后。”
电话挂断，安悦然道：“我昨天晚上仔细想过，我觉得我们还是----”
“稍等。”厉北城电话又响了，还是许诺打来的。
厉北城交代几句，又挂断。
“我们----”
“叮铃铃。”
安悦然：……
就在厉北城接到第四个电话，打电话的人从许诺变成韩倩文的时候，安悦然坐不住了。
她忽然坐到厉北城身边的凳子上，还把凳子拽过去几厘米，两人胳膊碰着胳膊，就差粘到一起。周围吃早饭的客人频频往这边瞄，眼神大多友好。
“看看人家，多甜蜜，再看看你，我就不明白了，你上辈子猪投胎吗？就知道吃？”这是女友数落男朋友的。
男友看了安悦然一眼，转回头继续吃，还说：“你要也长那样一张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