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狼狈不堪的……
顾梓菲眼眶通红，泪眼模糊的看着言默林。
好一会儿，她才十分艰难的，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嘴巴里挤出几个字来。
“对不起。”
她不是成心欺骗他的。
她没有想过会变成这样。
是她痴心妄想，一开始就不该试图靠近他，得到他。
言默林的身体，微微僵了一僵。
顾梓菲眼神闪烁，狼狈的将视线移开，连多看他一眼也不敢。
她猛地转身，泪水就从眼眶里滑落而下，就像是开闸了的洪水，再也止不住。
她视线模糊的甚至连路都看不清。
可她，哪里还有资格继续留在这里一分一秒。
都怪她。
怪她的。
若不是她帮助霍黎辰混进言家，言晚现在也不会出事，也还会好好的待在言家，做她幸福的千金小姐。
所有的一切，都被她给毁了。
顾梓菲觉得自己就像是罪人，身上背着沉重的大山，负罪感几乎要将她压垮。
这样的她，又再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言默林的面前？
她再也不敢了。
顾梓菲动作十分的僵硬，艰难的挪动脚，一步步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她的步伐很慢，每一步都沉重的仿佛要倒下去。
她却又咬着牙，一步又一步的走着。
再难受，再痛苦，也得忍着离开言默林的视线之内，不再看见了让他讨厌。
言默林笔直的站在原地，身体直的就像是标杆，又像是冻成了冰块的冰雕。
他的视线浴余光里，映着顾梓菲浅薄瘦小的背影。
落寞悲伤，脆弱的仿佛随时都要倒下去。
可却又迈着坚定的步子，一步步的远去，越来越远。
他的心，不知不觉得缩紧，竟莫名的抽痛着，一下比一下厉害。
他分明憎恨了她，可视线，却像是被黏住了似的，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远去。
他心里的某个地方，似乎也随着她的远去，轰然坍塌。
言默林狠狠地皱眉，下意识的伸手捂着自己的心脏。
他这是怎么了？
从未有过的心痛感，几乎要将他灭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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