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就是闹着玩的。”方羽想起那天，被他一脚踹进墙里的寒月明，笑道。

听到方羽肆无忌惮地嘲笑寒家武馆，寒子贤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但他什么也没有做，他也没办法做什么。

只要等曹良师兄来了，自然能够收拾方羽这个狗东西！

过了大概三分钟，一名青年从门外走进，一眼就看到满脸是血的寒子贤。

“子贤，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曹良快步走到寒子贤身前，脸色铁青地问道。

“师兄，是那个人把我打成这样的。”寒子贤怨恨地看向擂台上的方羽。

“我会帮你报仇。”曹良眼神冰冷，转过身，看向擂台上。

看到坐在擂台上的方羽，曹良感觉有点眼熟。

等等……是他！？

曹良浑身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

怎么会是他？

“哦？是你啊。”方羽也看到了曹良。

曹良正是那天晚上在深兰会所，跟在寒月明身后的两名青年的其中之一。

“方，方先生……”曹良立即弯腰，给方羽鞠躬。

在那天见识过方羽的实力后，他就知道，此人绝不能得罪。

连寒月明都被一脚踢成重伤，更何况是他！？

见到曹良突然给方羽鞠躬，还恭敬地称呼方羽为方先生，周围的人都愣住了。

“方先生，如若子贤有哪里得罪了您，我替他给您道歉……”曹良仍然弯着腰，说道。

真真切切地听到这句话后，周围人的脸色彻底变了。

方羽把寒子贤打成那样，寒家武馆的人还得反过来给方羽道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悦已经彻底震惊了，呆呆地看着擂台上的方羽。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师兄！你怎么……”寒子贤也傻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曹良。

“闭嘴！你赶紧过来，跟我一起给方先生道歉！”曹良怒吼道。

向方羽道歉？

寒子贤眼中满是怨愤，他被打成这样，还要向方羽道歉？

绝不可能！

“师兄，我不知道你跟他有什么关系，我要把这件事直接告诉我父亲，让他……”寒子贤还在说话。

曹良直接走上前，一把将他拉了过来。

“曹良师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绝不会给这个杂种道歉！”寒子贤大声说道。

曹良脸色极其难看，答道：“你父亲就是被他一脚踢成重伤的！”

这句话一出，满场皆惊。

方羽居然把寒月明也打成重伤了！？

那可是半步宗师啊！仅次于武道宗师的存在！

寒子贤也呆住了。

他只知道父亲被人打伤，却不知道打伤他父亲的人，会是方羽！

“我，我……”寒子贤只觉眼前一黑，直接晕厥过去。

对于他来说，现在的局面，晕过去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曹良脸色苍白，仍然给方羽鞠着躬，不敢直起身。

“明天让他到二班，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刘栋道歉，如果没有做到的话……”方羽淡淡地说道。

“一定做到！一定做到！”曹良连声答道。

“那就好，胖子，我们走吧。”方羽跳下擂台，在周围人惊骇的眼神中，搭着刘胖子的肩膀，走了出去。

原本挤在后方的人群，自动给方羽让出了一条道路。

在他们的眼里，此时的方羽已经不是普通的学生了。

他是魔鬼！

……

江南西部的山峦间，一处瀑布之下。

一道身影正正站在瀑布之下，任由力量极大的瀑布激流击打自己的身体。

大概三小时后，他才从瀑布下走出来。

在他的前方，一块岩石上，站着一位身着紫袍的老者。

这名老者面容苍老，但眼神却锐利如雷，一般人根本不敢与之对视。

“你刚踏入宗师之境，道基不稳，本应多巩固一段时间。”老者说道。

“我必须出去了。”青年说道。

“确定？”老者眉头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