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炎武坐在椅子上，脸上已经收敛了笑容。
“是什么人协助了对方？”顾横问道。
“说起来，横波你应该对这个人很熟悉。”顾炎武道。
“我很熟悉的人？除了你和归庄，你向我介绍的唐耀，宋明之外，好像就只有之前我买这个纺织坊时，收留的几个从前就在这纺织坊做事的女工，她们好像都挺不容易的，但做事都还比较勤恳，又踏实！”顾横仔细回忆着说道。
“归庄，唐耀，宋明应该都不会做这种事，他们三个现在还都加入了“兴天下”社，还都是你邀请的，肯定还是靠得住的，再说，若真是他们三个中的一个，你不会今天来，还有笑容。那么……”
顾横分析着突然停了下来，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然后半天才道：“是那群女工中的一个？”
顾横的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但同时也有一丝期待，期待顾炎武说的是其他人，不然总感觉自己一番好意被辜负，甚至被恩将仇报了！
“没错，就是那群女工中的一个，那个最年长的许氏妇人！”
顾炎武的话彻底击碎了顾横的幻想，真的是那群女工中的一个，而且还是那个在纺织坊前第一个拦住顾横和方以智，为了自己儿子的前程，拼命工作，恳求顾横和方以智给自己一份工作的许氏妇人！
只是，那许氏妇人平时看上去勤俭老实，工作认真细心，每次见到顾横，都对顾横表示谢意，还说要努力用心做事，报答顾横的恩情，怎么也不像忘恩负义之人。
于是顾横很是不解地问道：“她为什么这么做？她不是很珍惜这份工作的吗？她难道不知道她这样做会失去纺织坊的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