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沈言的黑眸冷冰冰地盯着他，那视线带着钩子，一下一下地催人命。
陆远重看着他的神色，知道他是认真的。
陆远重试图缓和顾沈言的情绪，“不过就是一个女子而已，殿下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但是没用，顾沈言冷冰冰地说道，“花凝然在哪。”
顾沈言的态度很明显，要么交出花凝然，要么等他踏平了蜀山之后再带花凝然走。
陆远重识时务，虽然他真的舍不得九转还魂丹，但比起蜀山，这区区丹药还不算什么。
“殿下随我来。”
陆远重带着顾沈言往后院走去。
但是刚靠近后院，尖叫声和惨叫声就不断地传出来。
陆远重抓住了其中一个惊慌逃窜的弟子，问道，“出什么事了？”
“杀……杀人了。花凝然走火入魔了！”
“什么！”顾沈言赶紧往里面跑去。
结果刚走到院子里，他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到了。
花凝然穿着一身红衣，双眸充血，她用真气掐着蜀山的四位长老的喉咙，四位长老被她举到半空，双脚拼命扑腾。
而她的周围，蜀山弟子死伤无数。
原本雪白的院子此时充满了鲜红的血。
花凝然再次强行使用强大的真气，她现在已经丧失意识了。现在的她就是一个大开杀戒的怪物。
“凝然！”
听见顾沈言的声音，花凝然转头看向了他，可是她的眼底只有冰冷，没有一丝感情，看着顾沈言，花凝然冷声道，“怎么，你也想死吗。”
说着，巨大的真气朝顾沈言袭来。
陆远重带着其他长老就要拿出法器弄死花凝然。
花凝然看着他们，冷冷地说道，“谁敢动我！”
顾沈言冷声阻止，“谁敢伤她！”
“殿下，她马上就要成魔了。她快成为怪物了。不如就让我们诛杀了她，免得后患无穷。”
“谁敢！”
“殿下！”陆远重咬牙切齿地喊道。
“全部退下！”
听着顾沈言不容置喙的声音，陆远重气的发疯，但还是不敢往前踏半步。
顾沈言看着她，伸手凝聚真气。
花凝然死死地盯着他，红色的眼眸散发着强烈的杀意。
下一刻，巨大的气柱再次朝顾沈言袭来。
顾沈言伸手一挡，化解了这个气柱。
花凝然不死心，她抽过旁边的剑直接对着他的死穴戳过去，顾沈言都一一避开。
但是他能感觉得到，花凝然现在已经失去了意识，她现在不管对着谁都要下死手。
对他也是。
可是他舍不得伤害她。
但是花凝然现在的内功大增，他哪怕一直在防守，也还是被她伤到了，顾沈言捂着胸口，口吐鲜血。
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舍不得伤害她。
顾沈言伸手用自己的手握住了她的剑，鲜血从他的手掌心一股一股地往下流，他看着她，心碎地问道，“凝然，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顾沈言身上独有的清冷香气和血液的味道混在一起，疯狂刺激花凝然的心智。
花凝然猩红的眼闪过了一丝迷茫，她轻声问道，“顾……顾沈言？”
“凝然乖，不怕，我来带你回家。乖乖把剑放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