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球瞄他一眼，没说话。这个话题显然是不能说的，或者说是交流的内容已在权限之外。
她淡淡道：“别小看这扇门，从这扇门开始到地底深处一路的所有东西都由强大的力量加持过，以你们的实力想破坏可不容易。
也正是因此，当一年多以前大量的合成吞噬者和工用吞噬者陆续失控，我没办法处理的情况下干脆就将他们都塞进了地底通道里。”
失控的合成和工用吞噬者？
李若虚黑线：“你怎么不换个好地方塞啊？”
大胖球耸肩：“还能往哪塞？别以为我身为主脑就有很多的选择。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什么事情都不能做。两种吞噬者失控的情况又在预料之外，其实已经没有比地底通道更好的地方了。”
李若虚盯着显得颇为安静的竖井道：“你一共往这里面塞了多少失控的吞噬者？它们都是什么实力？”
大胖球：“加起来塞了红级的合成吞噬者1057个，黑级和灰级的工用吞噬者57782个。”
龙胧听得头晕：“这么多？”
大胖球不以为意道：“只是听上去多。事实上从十个分基地的竖井塞进去，然后通道的结构又极为复杂，都分散开来后也没多少。
理论上运气足够好的话，我们有0.003%的概率一路走到核心区域，却一个失控的吞噬者都碰不到。”
李若虚能信这个概率就见鬼了。要不是概率太不靠谱，灵境主脑怎么可能会放弃一周一次的调查任务？
他沉吟片刻道：“合成吞噬者和工用吞噬者不是受到你的完全控制吗？为什么会失控？”
“为什么？”大胖球捏着下巴思索道，“对我和马德林一族来说，这都是个未解之谜。鉴于在有固定人员定期巡查的情况下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只能推测和力量导致的异变有关。”
李若虚摆了摆手，当先沿着竖井铁梯向下爬去。道：“还是赶紧吧，时间不等人。咱们边走边说。”
安琪儿紧随其后。她的真身还在李若虚的怀里呢，离得近些更有安全感。
现在脱水小婴儿不乱啃了，只是静静地趴在两块儿胸肌之间，好像睡着了一样。
李若虚也不知她又进入了什么状态。抽空瞄一眼小婴儿就见她闭着眼睛的模样相当安逸——这是从自己的胸肌之间找到了母亲怀抱的温暖？
龙胧第三个下井，她还特意向四周看了一圈。道：“小老师，坚井大概有五米宽，四米半长！”
她知道李若虚肯定注意到了，也肯定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竖井的结构和不算宽阔的空间可能不太适合战斗。
所以这句话其实不是和李若虚说的，而是因为和安琪儿、安琪拉不太熟，变相地在提醒她们提高警觉。
跟着她下井的安琪拉倒是一点就透，道：“妹妹，发现危险第一时间提醒我，让我顶在前面。”
正常应该让李若虚顶在最前面。只是看他一身的绷带，安琪拉生怕他一个抗不住再碎了。
大胖球落后了大概五六步远爬在最后面。
她边爬边继续道：“合成吞噬者取用了凶异的头部和部分胸腹做为主体，再拼接强度极高的机械结构而成。我是通过影响他们思维的方式进行的控制。
工用吞噬者一般只融入了一小块凶异的身体组织，大部分都是金属机械结构。也就是说思维的主体就是我的一部低配功能分机。
理论上两种吞噬者的作用方式完全不同，但在失控的表现上却出现的惊人的一致。无论是马德林一族早期的实验还是近两年的反馈，莫不如此。”
李若虚：“咱先说合成吞噬者。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用机器和程序精细影响凶异大脑的？”
大胖球：“呃，你最好还是别提问的好。能说的我肯定会说，但在这类问题上可能你所有的疑问都是不能说的内容！”
你妹！
李若虚眉头皱起，被西卡27弄得相当烦躁。
龙胧小心翼翼向下爬着，心态也被不足两个小时的时间弄得有些焦躁。
二人二鬼在空荡荡的竖井中缓缓向下，地面渐渐远去，气氛渐渐变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