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大头发动了自己的全部手下，像陈年所说那样，举着大牌子，来到了凤凰集团的分公司，大头的人把分公司的大门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领头的那位拿着大功率音响，不断播放着红毛的录音。
此时的唐春站在分公司的二楼，看着窗户地下这群人，他冷哼一声骂了一句“他妈的，跟我玩这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吧。”
唐春走到座位上，拿着座机打给了雷三虎。
电话很快接通，就好像雷三虎是在等唐春这通电话一样。
“雷三虎啊，你是想把事情搞大是吧，我现在被你的人给围在了公司楼上，你真牛逼啊。”
“等会，我先纠正你一下，那些不是我的人，他们是大头的人……但干这事的时候，确实经过了我的同意，你说你们也太损了，为了搞臭我的厂子，不惜去杀个无辜的人，这事不给个说法，实在说不过去。”
唐春敲了敲桌子，重重的咳嗽两声打断了雷三虎，他说“雷老弟真搞笑啊，这么多年你手里沾的血还少吗，你跟我说这个，你不觉得你自己有点太虚伪了吗？真以为自己能洗白吗？有些事，做了就没法回头了。”
“那是我的事，现在我跟你说得是你的事，我还是那句话，想谈判就交出马河，还有百分之20的市场份额，要不然没得谈。”
唐春的脸因为雷三虎的话开始一点点变得狰狞起来。
如果说之前唐春和雷三虎之间的暗战只是小试牛刀，先试探性的打出了第一张牌。
那么接下来的较量，绝对会是腥风血雨，小试牛刀就有这么多人被裹挟其中，陈年不知道等他们火力全开这座城市会变成什么样。
会有多少人横尸遍野。
还会有多少像胡飞那样的年轻人轻如鸿毛的死去。
在这之前，胡飞只是一个想给母亲买羽绒服的平凡青年，他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害死自己。
他也永远不知道，害死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是红毛吗？
不是。
是凤凰集团吗？
也不是。
他只不过是资本集团较量中的一个炮灰。
可悲的是，他只是第一个炮灰，但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现在，人脉牌，雷三虎打完了，唐春麾下的厂子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行业的终端封杀，让唐春机械厂很多员工都没了工作。
为此，唐春的回馈是杀了雷三虎的保镖胡飞，砸了他厂子设备，让三虎集团麾下的厂子也陷入停工之中。
此时此刻，雷三虎和唐春就像两头顶牛的山羊，他们均前进了一步，但前进的代价是他们均有损伤。
接下来，该打第二张牌了。
第二张牌，资金牌。
暗战拉开序幕，开始朝着持久战的方向延伸，两大集团拼来拼去，靠的是什么。
第一高层领导的手段和主意。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资金。
无论是人脉还是人手，想让他们为你做事，都需要足够雄厚的资金。
没有钱，谁能帮你白做事。
这是小孩都明白的道理。
陈年不敢确定如果暗战持续下去雷三虎会花多少钱。
他敢确定的是，接下来，一定还会有人像胡飞那样成为炮灰。
会是自己吗？
希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