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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思马因大部队离着河岸还有些距离,对于骑兵来说,这点距离就是生与死的区别。全速奔跑的战马瞬间就远离暴躁的河道,大部分人安然无恙。乃刺务刚刚喘息几下,正在庆幸逃出生天,远处战马嘶鸣,骑一师残余的三百多人雄赳赳恶狠狠的冲来!
啪!啪!哒哒哒!枪声响起,无数炙热的子弹肆意横飞!刚刚逃过洪水的勇士们一声不响的倒了下来!涕勒加怒吼一声,带着自己的万人队就冲了上去!33
哒哒哒!火凤凰的啸叫声不停,追魂枪、霰弹枪也不断喷吐着愤怒的火焰。两军如狂飙如风雷冲向彼此,骑一师像是喷吐着火焰的巨龙,所到之处人仰马翻,哀鸿遍野!
亦思马因眼中怒火如潮,可在这两山一沟又是洪水泛滥的地方,只要骑一师子弹不缺,上去多少都是送人头!无奈只好眼睁睁看着涕勒加魂断枪下!
形势一片大好,弓强纲却是扼腕长叹一声,拨转马头:“还有子弹的弟兄断后,撤!”
只可惜狼窝沟一战三千营的骑兵丧失殆尽,若不然骑一师彻底打乱亦思马因大军建制之后,三千营再定鼎一击,亦思马因怕是都跑不出去!如果只是如果,弹药消耗殆尽的骑一师只能无奈的撤走,弓强纲望着狼狈四处乱窜的蒙骑,摇摇头,狠心一扬马鞭。
来得快去得也快,骑一师风卷残云一般狠狠杀了一通,又纵马狂飙,消失的无影无踪!亦思马因气的双眼冒火,明白对方一定是缺少弹药,才不得不退走。他拔出弯刀一指骑一师的背影:“杀!不惜代价!给我杀光他们!”
可是骑一师先走一步,亦思马因手下的蒙骑还要重新集结,时间上就完全来不及。等来到宣府镇城下,亦思马因指着宣府城,半天才颓然放下,恶狠狠的折断马鞭!
“太师!涕勒加,”乃刺务眼中含泪,哽咽着说不出话。
亦思马因摇摇头:“乃刺务,我也想!杀光该死的明军,杀光这宣府里所有高过车轮的人,可,我们不能在这里耽搁。我们的人不多,唯有如草原的雄鹰,一击远走!”
城头上张德成、马长贵还有刘瑾,都拿着望远镜看着城外的蒙骑。弓强纲浑身是汗的走上城头,不住地惋惜:“唉,哪怕多一点弹药,亦思马因也要饮恨东洋河!太可惜了!”
张德成回头一笑:“可以了!能在如此恶劣的情况下小胜一场,已经是咱们能做到的极限了。”
刘瑾也笑着劝慰“弓强纲,你先代管着骑一师,等见到万岁爷,咱家如实禀告,想来一个骑一师师长的职位是跑不了的。”
弓强纲正想谦逊两句,马长贵一声惊呼:“靠!马明禄!”众人连忙往城外看去。
马明禄一人一骑,孤零零的突然出现在距离蒙骑不远的地方。他脸上带着轻松地笑容,双手端着追魂枪,枪口指向愤怒的亦思马因!
砰!亦思马因被伯颜推下马去,自己身上飚出一道鲜血。乃刺务怒吼一声,抱住伯颜已经软下来的身体,大声呼唤。亦思马因从地上翻身爬起,从乃刺务怀中抢过自己的长子,老泪横流:“伯颜!伯颜!”
伯颜咧嘴一笑,只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嘴一张,粉红色的血沫流了出来,头一歪,身子剧烈抽搐几下,一口气吐出,再没了动静!
“啊!”亦思马因扶尸大恸!乃刺务挥舞着弯刀驱马直冲向马明禄!
马明禄早已抱着必死的决心,手中追魂枪不断扣动扳机!砰砰!砰!一梭子子弹打完,七八具尸体倒在他前方!
嗖嗖!无数箭矢飞来,马明禄来不及装弹,就被狼牙雕翎箭射成刺猬。乃刺务一骑飞来,刀光闪动,马明禄的头颅还凝固着一丝微笑,就飞上半空!无头尸身屹立不倒,鲜血直喷!
城上的张德成、马长贵、刘瑾、弓强纲压根来不及救援,马明禄就被乱刃分尸。刘瑾半晌才叹息一声:“好汉子!弓强纲,马明禄怎么出去的?”
弓强纲这才从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