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飞出去好远好远，才终于停下。

“莫染玉，莫染玉”

北冥澈心慌的摇她，只感觉自己抱着的身体软绵无力，真像是死了一般。

“莫染玉”

他焦急的连声呼唤，竟是比任何人都怕她会真死了。

这恐怕就是最大的讽刺了。

而她面如纸金，双眼微闭，平静无波，像是睡着了，连眉头都是放松的状态。

一手无力的垂在身侧，任由北冥澈如何摇晃，半点反应都没有。

他抖着手，将她紧紧抱住，心下一横，撕开她的衣领。

这才看见她雪白如玉的脖子上，竟然有两个小洞的疤痕，似乎才刚刚愈合。

他猛地一怔，心里是对蛇姬的愤恨

她果然骗了自己

不再想其他，一口咬了上去。

空中，蛇姬惊惧地喊了一声:“吟风，她死了，你自由就没了”

吟风还处在慕容雪被救的欣喜，和发现自己竟然不想让她死掉的，矛盾心情中，听见蛇姬的话，朝那方远眺。

就见北冥澈正咬着莫染玉，她只感觉自己浑身鸡皮疙瘩直冒:“咦太恶心了”

下面，慕容雪被丈夫扶着，虚弱地往前挣扎:“救他……救他……快……”

小莫，十二月，叶离尘，冷千言，马叔，吟风，蛇姬……

好吧，场上所有人，但凡没受伤，还能动的，全都在往那方赶

而这边，眼见着所有人都在过来。

北冥澈不松口，依然死死咬着她，嘴里血腥弥漫，带着香甜动人的味道，让他激动得眼珠都快红了。

有用

居然还有用

连忙起身，就那么抱着她，飞速朝后面退，以争取更多的时间。

“放开他”

“放开她”

声声的高喝，也无法阻止他的行动。

众人在后面暴怒，恨不得立即将北冥澈打个死无全尸，灰飞烟灭

无上血脉，不是说说而已。

北冥澈能感觉到自己之前受损的神魂，在快速修复，连受伤的身体，都有了些许好转。

牙齿再用力，几乎快咬掉莫染玉脖子上的皮肉。

突然，一股寒凉的钻心之痛，让北冥澈身躯一抖。

“吗的……”

柔软无力的女声，在他耳边淡淡响起，惊得他连动都动不了。

心口的东西消失，又刺进来，北冥澈痛的牙关紧咬。

“嘶卧槽”

明明是软弱无力的女声，可喊出来的气势，却是震得北冥澈惊恐万状

“松口”

刺痛不断传来，北冥澈瞪着眼睛，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直到自己被推开，他一嘴的血，似乎还有点碎肉挂在唇边。

莫染玉此刻真的是想抬手，摸摸自己脖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两人就那么呆呆的，面对面地，坐在苍茫的战场上。

一众人群还在往这飞跃。

莫染玉勉强地笑了笑:“这回，老子终于把刀，送进你心脏了，还不止一次。爽不爽”

北冥澈张了张口，血液如喷泉一般涌出来，也不知道到底是他自己的，还是刚才吸食的莫染玉的。

“呵，看在你问了我无数次的份上，就让你知道知道，你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