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一点也不害怕，脱口而出的那句“大叔”。

她的眼睛就好像是浩瀚的夜空，是一只船，船里面载着漫的星河。

傅谦修知道，她的眼睛就是星星。

他以为姑娘就是单纯的女孩儿，所以他只想保护好她眼底的清澈。

后来他接近真相的时候，注意到姑娘眼里的清澈就是浅浅的一层，有一这清澈的湖水微微荡漾，他发现了好多秘密。

姑娘怕黑，她睡眠不好，她有着不想提及的过去，有着一直都想要弄清楚的事情。

那个他追寻了几年的zero原来就在身边，原来就是他的姑娘。

他真的好害怕，真的害怕有一姑娘会不顾一切去耗费生命去查清楚那些真相。

傅谦修承认，他自私了一次，没有顾及她的感受，想要一直将她留在身边。

想要保护着她，让她不要去横冲直撞，不要受伤。

所以……他不顾后果的占有她。

其实姜翎从来都没有想过离开他，她想要的其实不多，就是一个真相而已。

可是现在他好像突然明白，姜翎是拼命了一次，她想要真相，还想要他。

有无数句对不起哽塞在喉，傅谦修轻抚着姜翎的面容，不厌其烦地一次又一次摩挲着她的眉眼，想要将她的容貌刻在心里。

一夜的时间长不长，短不短，这夜里，傅谦修一夜没有合眼，他为她换了药水，为她擦了脸，上了药，不敢多离开一步，贪婪的注视着，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窗帘紧闭，屋内看起来还是昏暗一片，洛念慈端着牛奶和粥，想着能够给姑娘补充一点能量，看到傅谦修这副失神的模样，几乎是不敢想这是自己的那个儿子。

她站立在门口，不忍心打扰这一幕，叹了一口气，准备离开。

“妈，进来吧。”

不料却被傅谦修叫住了。

洛念慈放轻脚步，走了进去，盯着床上的女孩儿，只是看了一眼，居然舍不得移开眼。

这姑娘……未免太好看了些。

她的父母一定不是普通人。

“要不，我看会儿，你睡会儿吧。”

洛念慈一时不知道心疼谁，淡淡地开口，她注意到被子伸出的那只纤细的手攥着傅谦修的手，似乎是察觉到什么，也不明。

“苏这孩子的烧已经退了，就是脚有些伤，养几就行了，你还是休息一会儿，等会姑娘醒了你要是倒了怎么办？”

她记得这姑娘是叫姜翎对吧？

姜翎，嗯。简单又干净的名字，翎字又大气，不得不感叹这孩子的母亲。

“妈，我真的……”

不累。

可是傅谦修抬头，对上母亲和蔼的目光，一时不知所措，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不知道怎么弥补，洛念慈心底一软。

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傅谦修，看来这姑娘真的是……

这也好。

她在心里点零头，“妈都懂，你以后不要再冲动了知道吗？

姜翎可能就是不太会表达，你要有耐心一点，要不你去沙发那里躺会儿，妈在这里看着，醒了你也可以第一时间知道，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