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小姐朱珊函突然如此，可把大家吓了一跳。

老夫人杜氏看着朱珊函如此，哪里还有平时将朱珊函那般疼在心中的感觉。只觉得身边是个令人厌恶的脏东西一般，想甩掉又甩不掉，阵阵恶臭传来，杜氏觉得自己胃里也翻江倒海起来。

虽然杜氏嫌弃万分，但众目睽睽之下，她仍要装出一副慈爱的模样，忍者恶心，也要上前查看朱珊函的情况。

“五小姐，你怎么了？”曹氏惊呼不已，见女儿突然如此，便吓了一跳，本能上前。

但朱珊函的神智已经有些不清，再加上呕吐、排泄之物弄得满身、满屋都是，实在难堪。

“好臭啊”曹氏靠近了女儿身边，但忍不住脱口说了一句。

“母亲”朱珊蕾在一旁提醒道。

曹氏顺着朱珊蕾的眼色，果然看到老夫人嫌恶的眼神。

曹氏也不知道老夫人是嫌弃五小姐还是嫌弃自己，但这会子，她也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话。连忙闭上了嘴，但屋内集中不散的恶臭味还是让人忍不住想掩鼻逃避出去。

“祖母，这里气味不好。您还是先离开吧。”朱珊蕾一点都不受妹妹身上气味的影响，抱着朱珊函说道。

“菡菡这样，我怎么能放心离开呢？”杜氏语气不坚定，但最后还是决定要留下。

“祖母，您身体一直不好，在这里担心受怕，还需要我们照顾您。还不如您回青松院，等大夫来了，替五小姐诊治完后，您再过来看着小五吧”

“这样的话”老夫人假装有些犹豫，然后说道“那好，我不在这里给你们裹乱了。有消息，赶紧派人去告诉我”

杜氏本来就想离开但没有好说辞，现在朱珊蕾那么说，杜氏便有了台阶，有些着急这想离开这里。

这时，朱珊函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想让老夫人离开，抓着老夫人的衣角嚷道“祖母，我好难受啊。您快救救我”

都说小孩子童言无忌，也最真实，朱珊函以为一直疼爱自己的祖母是真心对待自己的，于是，在自己最难受，以为下一秒就要死的时候就想朝自己最信任，也认为是最疼爱自己的祖母求救。

但没想到这次，杜氏一见朱珊函的手抓着自己的衣角的时候，脸上伪装的关心就破了功，向床榻上的朱珊函露出了嫌恶、恶狠的表情，并一把将朱珊函的手挥开了。

朱珊函本来就十分难受，更被祖母一把推开，就有点支撑不住，几乎昏厥过去。

众人睁大着眼睛看着老夫人，眼中有震惊和不认同的神情。

老夫人知道刚刚自己反应过激，将自己内心想法表现了出来，也觉得场面太过尴尬了，正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时候。

一旁的朱珊蕾又开口说道“小五，你现在难受，我们知道，祖母也知道。大姐知道你孝顺，不想让祖母担心。但祖母年纪大了，别让她在这里担心受怕了。不过，你放心，有姐姐和母亲在你身边陪着你呢”

“我可怜的娃啊”老夫人杜氏一听，便忍不住哭出来，与刚才露出凶狠表情的人完全不一样了。众人都有些恍惚，以为刚才老夫人挥开五小姐伸出的求救的手的一幕是假的。众人都在心中对老夫人有了鄙夷。但却没有人敢说出口，反而假装伤心地陪着老夫人抹着眼泪。

“姐姐，我好难受啊”朱珊函虽然年龄小，又十分难受，但却仍然分得清好坏。这会不再纠缠祖母，反而有气无力地向一直抱着自己的姐姐撒着娇。

朱珊函如此，就相当于将老夫人晾在了那里。杜氏有些难堪，但又不好对一个生病的孩子发脾气，只能干在那里。

“别急，大夫马上就来了”朱珊蕾不在乎妹妹身上的脏秽之物，抱着朱珊函轻声细语的哄着。

下人早已经将门窗都打开了，也有人打来清水清洗屋内的脏秽之物。还有些人用香薰去除屋内的气味。

朱珊蕾见祖母杜氏有些尴尬地在原地，知道祖母是想离开的，于是，找了个借口说道“祖母，小五刚才弄脏了您身上的衣服，您还是回去换下来吧，免得着凉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