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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念慈不可置信地道：“你怎么……”

涂山铃：“因为它出自我手，本就是我的东西。它在你们手里，你们也只是借用而已。”

所以能号令的范围才仅限十里，所以并不是所有暗卫都被唤醒了。

卫念慈：“当真？”

涂山铃：“我有必要骗你？”

卫念慈突然痛哭失声，“都怪我，是我害死了那么多人！”

涂山铃罕见地保持了沉默。

她是一个护短的人，凡被她视作自己饶人，她都会将之纳入羽翼下保护起来。

卫念慈为音卫做的事情已足够被她视作自己人了，她却好像没这种打算。

她：“稚子无辜。”

卫念慈愣怔当场，她呆呆看着涂山铃回不过神来。

她试探着问：“您我做错了？”

涂山铃负手朝卫念慈走了几步，“冤有头债有主，拿稚子开刀，永远是最令人不齿的行为。”

卫念慈跌坐在霖上，“您没看到地缝之下的场景，您不知道他们有多惨，所以您才会这种话。”

涂山铃：“就算要向人渣复仇，也别将自己变成人渣，况且姚家还并不是债主。”她转身面朝一处阴影，“既然已经到了，为何还不现身？”

申、酉、卯三部的人齐齐朝涂山铃跪下，“属下有罪。”

他们三个一直守在距离卫念慈不远的地方，全程参与了卫念慈的计划，是不折不扣的帮凶。

他们原本准备等卫念慈自尽后，他们再自尽谢罪的，哪知道他们真正的主上却回来了。

涂山铃铿锵道：“允尔等戴罪立功。”

三人如蒙大赦，重重地朝涂山铃磕了三个头。

涂山铃：“他们……在哪里？”

这句话她问得异常艰难，她嘴里的他们指的不仅是活着的暗卫，还有那些崩溃自尽聊暗卫。

三人面面相觑一阵，终于还是决定带乐元君去同伴们的埋骨之地。

宋潜默默跟在涂山铃身边出了城。

一路上不断有人汇入这支队伍，一大群人沉默无言地朝前走，他们进了一个荒废掉的村。

村中行尸走来走去，嘴里发出嚯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