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嗯嗯！！！”

飒余笙此时手足无措，双眼有些失神，原地狂嗯了一阵之后，一头砸在了电箱上。

幸亏还未通电，否则物理实验的课题就估计就要从磁场测验变成“如何把人最快最稳的抬到太平间”了。

前方的尚书自然是听到这个动静了。

但此时，她正处于贤者模式，哪怕听到了也全然不去在意。

因此，尚书几乎是丝毫没有任何停顿，如同一台流水线机器一样流畅的做完了整个实验。

光速交题，尚书不紧不慢的离开了考场，只留下了那让人艳羡的实验结果，还有一阵独属于学怪的气息。

“余笙，你心乱了。”

“我知道，但...”

“需要帮忙？”

“...当然...”

飒余笙眼底的银白不经意般的闪了闪，像是一晃而过的星光一样，美不胜收，但又刹那而逝。

与此同时，她的手也开始稳稳的，富有条理的操作起了仪器。

井井有条，优雅而迅捷，灵动而轻柔。

就如以往的她在沏茶一样。

百年前，千年前，亦是如此。

看来，现代的高中生所能接触到的物理学，也就是这样的东西吧...

一个如我这样的旧时代古董，也能信手拈来。

“别感慨了，做慢点，会被别人发现的吧..”

“她做的速度与我差不多，无妨。”

...

...

在离开实验教室后，尚书整个人都感觉解脱了。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早死晚死都得死，死的早反而解脱的更舒坦吧。

算了算了，被看见就看见吧，大不了堂堂正正的去国决一把，来一场皇城pk，1v1，死了也不亏。

反正到时候尚书第二年继续去物竞就是了。

毕竟，飒余笙要是真的拿了个世界冠军回来，那她肯定是不能再参赛了吧..

在想通一切之后，尚书搭上车，准备回到学校。

但就在这时。

透过车窗，她看见了一个女人。

撑着伞，穿着黑色的短裙，上身是不知哪家公司的商务外套，似乎是某个公司的制服，头发是银色，相当的长。

最引人注意的，还是那美得与四周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人影。

明明无论怎么看都应该是三十岁以上的成年人，但脸却如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一样。

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她的眼底里闪着淡淡的银色，有些璀璨耀眼..

她朝尚书这边看过来。

而尚书与之对视，试图从中看出点什么。

..但，那双眼除了沧桑之外，丝毫没有任何感情。

不见冷清忧虑，更不见喜怒哀惧，只能在其中看见岁月留下的车痕。

尚书看的有些愣神。

而那女人，脸上则突然间露出了一抹惊愕。

在尚书回过神来之时，那个人已经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去了，只剩下坐在车中的她，静静的凝望着远处。

“同学，还走吗？”

司机转过头来问她。

“嗯，去天安。”

尚书点了点头，但思绪却不在这里。

她的思绪，仍旧停留在方才她所见的那一女人身上。

那个女人。

是殇。

数年前的夜晚，在夜空之下的公寓前，尚书第一次见到殇的时候，她就是那样的。

冷清冰凉，望得人凄神寒骨。

方才的那张脸，那头银色长发，还有那仿若穿越了千年，从遥远的时空之中显现出来的背影..

绝对是她。

但...她不是早就已经死去，以另外一种形式存在于飒余笙的身体之中了吗？

如果她没有死去，那现在，处在飒余笙体内的，又是谁？

尚书思绪片刻，便利用零时差演算做出了许多假设。

第一种可能，那个人只是长的像。

这一可能的概率，低的接近于0。

但并不能彻底排除。

毕竟从科学的角度来看，可能发生的事情总会发生，如果真的只是巧合，也很难说。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