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怕…我是新来的教书先生…”简梵柠轻声道。“里面闷，出来好不好？”
小鹿般眼眸惊慌无措，眼神飘忽。
简梵柠耐心地哄着他：“我带你去吃东西好不好？”
沈饮歌飞快地看了她一眼，又缩了缩身子。
韩玖卿看着，轻轻地走过去。蹲下身子，声音温和道：“饮歌，认识我吗？”说实话，韩玖卿好多事不记得了，所以对于沈家的事，他是不清楚的。
沈饮歌偷偷看了眼韩玖卿，随后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韩玖卿继续说道：“那跟我回去好不好？”
沈饮歌摇摇头，嘴唇发抖道：“不回去…我不回去…”似是说给他们听，又似是说给自己听。
“我答应你，不会有人欺负你的。”韩玖卿看着他，目光诚挚。
沈饮歌抿抿嘴唇，许是长时间没有喝水的缘故，嘴唇干巴巴的。
“添郢大哥在吗？”沈饮歌小心问道，声音沙哑，眼神流露出期盼。
韩玖卿点点头，“他在。”又对着风添郢示意，风添郢走过来，蹲在他面前，说道：“我在这里。”
沈饮歌眼里绽出光芒，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韩玖卿起身拍了拍简梵柠的肩膀，示意她先退开。
简梵柠思绪复杂地跟着站起来，走到简梵汀身边，身子晃了一下。简梵汀暗暗用力扶住她。眼神关切，简梵柠弯弯唇角，做了个口型：“我没事。”
“饮歌，你…出来吧。”风添郢皱着眉，一向冷漠的脸有些松动。
沈饮歌点点头，突然向风添郢伸出双臂，语气中带着哭腔，带着期盼，带着乞求：“能抱我出来吗？”
风添郢抿了抿嘴唇，眉毛皱的更紧了。转头看了眼韩玖卿。
韩玖卿目光复杂，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
风添郢伸了手，沈饮歌惊喜地搂住他的脖子，乖巧地被风添郢抱出来。
简梵汀几人瞪大了眼睛，简梵柠和韩玖卿撇开目光。
“下来吧。”风添郢说道，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沈饮歌松了手，老实地站在原地，沈饮歌个子小小的，瘦瘦的，小鹿般的眼眸，面容苍白，更显可怜。
“你又被欺负了？”风添郢问道。
沈饮歌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也打他们了，但是…他们人太多了…”
风添郢曾经教过他一招半式，用来保护自己。
“我会好好练习的！”沈饮歌语气坚定。“一定会像你一样厉害。”
风添郢“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添郢，把饮歌少爷送回去吧。”韩玖卿说道。
风添郢点点头：“跟我走吧。”
沈饮歌欢喜地点头，跟着风添郢离开，路过简梵柠的时候停了下来，眼眸亮亮的，说道：“姐姐，你是好人。”简梵柠一愣，沈饮歌已经跟着风添郢走了。
……
徐良义半躺在椅子上，“妹夫啊，准备的怎么样了？”身边的侍女一左一右捶着肩膀，还有一个摘下葡萄喂进他嘴里。
武德诚喝了口茶，享受着侍女的按摩，说道：“姐夫放心，早就准备好了。”
“这一次，就不信搞不死他！”
……
从县学出来，几个人在街上四处溜达，简梵汀东瞅瞅，西看看，一副闲不下来的模样。
“我们去哪儿？”简梵柠问道。
“没想好，四处逛逛吧，”韩玖卿温和一笑：“熟悉下地形。”
“不如去医馆吧。”方明提议道：“前面就是青禾医馆了。”
刘弘赞同道：“对呀对呀，青禾大夫好久不理我们了。”
简梵汀眼前一亮：“走啊走啊！”
韩玖卿挑眉，“走吧，不过青禾…这人有些怪。”
大白天的，哪里有医馆锁门不开张的？青禾医馆就是这样，他想开就开，不想开砸了也不开。青禾是个怪异的老头子，平时跟人没有来往，除了韩玖卿。
俩人是忘年交。大多时候很卖韩玖卿的面子。
果不其然，刚敲门就听见里边一声怒吼：“没看见关门吗！不开张！谁死了也不管我事！”
“老青，开门，是我。”韩玖卿敲着门。
屋里窸窸窣窣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