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跟褚丹走后，休息室就剩下温瑜他们了。
“暮小瓷，你也来看拍卖？”
廖承望殷切的帮人倒了茶水。
暮瓷坐下喝了口，上挑的眼尾都带着慵懒，“随便看看。”
“我跟三爷也是来这看拍卖的，你有没有喜欢的画家？今天有位速写大神的画在这里拍卖，你知不知道？”
还不待暮瓷回答，廖承望接着道，“是lion大神哦，惊喜吧？”
暮瓷：……
“啊，惊喜。”
廖承望：你的表情但凡再表现的惊讶点，我都会信你。
——
褚丹的休息室。
季老拉了张椅子坐下，他看了看门口，道，“lion呢？你不是接人去了吗？”
“……被你落在三爷那了。”
褚丹的表情都要哭了。
季老：……
“啥？”
“刚刚那女孩就是lion。”
“你是觉得我年纪大了好忽悠吗？”
“不是，她真是lion，我刚刚见到她也不信，可是来的人就只有她，总不能真是lion的后代吧。”
季老摸摸下巴，最后腾的起身，“温少知道这事嘛？”
“看样子应该是不知道。”
“她竟然没说，那应该是想瞒住这身份，走，我们把她请来这休息室谈一下下面的合作。”
季老说着已经拉开椅子往外走了。
褚丹忙跟上去，但门在这时突然打开。
门口的人赫然就是他们刚刚讨论的暮瓷。
“lion？”
“叫我暮瓷就行。”
暮瓷说着推开门进来，褚丹往后退一步，给她让了位。
“暮小姐，您，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
季老盯着她看了许久，最后憋出这么一句话。
真是后生可畏啊！
他一直以为能画出那种画的人绝对是跟自己年纪相仿的，但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个看起来还没有成年的小女娃。
暮瓷坐下，轻声笑了笑，她把包取下，从里面摸出几张画。
看清楚她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后，褚丹眼睛赫然睁大。
“喏。”
她把画放在茶几上。
季老看到那褶皱的纸张，差点没有背过气去，“暮小姐，您这画怎么能这么保存呢？”
他小心翼翼的拿起画，将它平铺在桌上，又让褚丹去拿平时打理画的工具来。
暮瓷坐边上看着他操作，褚丹小声解释，“季老从小就接触这种画，爱画如命，平时若谁不小心把画的角给弄折了还是干嘛，他能咆哮一整天。”
微顿，他接着吐槽，“像暮小姐您这样对待画，季老没当场昏过去都算好的了。”
暮瓷从口袋里摸出糖，细白漂亮的指尖将糖衣撕开，她语调漫不经心，“合同呢？”
“这里，您看一下，若是没有什么问题就可以签字。”
褚丹把早就准备好的合同找出来递给她。
暮瓷扫了眼，几秒后就签了字。
八点半。
拍卖已经开始，褚丹本想带人去贵宾房间，但温瑜却找上门来要人。
“阿瓷呢？”
三爷管小孩管这么紧的吗？
“暮小姐，三爷找您。”
褚丹朝房间里跟季老讨论画的暮瓷喊了声。
“来了。”
暮瓷放下手里的笔，跟季老加过微信后，才起身来到门口。
“过来，拉紧我的手，别又走丢了。”
温瑜朝她伸出手，暮瓷看了眼那掌心处的薄茧，最后把手放了上去。
一如当年，一如过往。
从认识温瑜起，只要是出门，他的手就没有松开过。
当然，也有一次意外，那是她五岁的时候，温瑜十岁，那年他带她去游乐场玩，因为是节假日，人很多。
她当时个子太小，被人流撞得没拉住温瑜的手，因此走丢，还差点被人贩子带走。
自那之后，温瑜带着她出来玩时，不是牵着她手就是仗着自己个子大抱着她。
看着两人的背影，褚丹觉得世界很魔幻。
这两人到底什么关系啊？
——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
暮瓷奇怪的扬眉。
温瑜盯着她看了几秒，随后不疾不徐的开口，“我查了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