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站起来，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摆弄几下，里面突然出现一把女声：“告诉他们，这是行业普遍做法！”

片刻，响起一把男声：“沈董，咱们不能这样答复。”

女声：“那你告诉我要怎样答复？”

男声：“你是领导，我听你的。”

女声：“那就按我的做！”

众董事哗然，愤怒地看向沈思芝。

沈思芝尖叫一声，冲上去要抢李寒的手机：“这录音一定是你合成的！”

李寒躲开她，又打开另一段录音，是沈思芝命令方星雨不得接受退货的声音。

沈思芝脸色苍白，而方星雨的脸上终于现出了血色。

他又感激又惭愧地看向发，关键时刻，还是兄弟讲义气！

李寒冷着脸：“当我听那两个失踪的送货人是沈姐介绍来的，所以入职很顺利，心里就存了怀疑。我请警察协助调出沈姐的通话记录，再调出这两段录音，终于，水落石出！”

陈董痛心地指着沈思芝：“沈董，你家世良好，受过高等教育，怎么会做出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情！”

沈思芝哑口无言，她一向要面子，但今不但面子丢尽，声誉也丢尽，她抵死不认：“不是这样的，是李寒陷害我，整件事情都是李寒一手策划，他们夫妇为了把我赶出集团，不择手段陷害我！”

方星雨站到她面前，第一次鼓足勇气与她对望：“思芝，你好好承认错误。李董也许还会原谅你，不要一错再错了！”

沈思芝恼羞成怒，狠狠甩了方星雨一个耳光：“怂包，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方星雨下意识反手给了沈思芝一个耳光。

这个耳光打出去，双方同时愣住了。

两个耳光，彻底斩断了他们之间那一点点藕断丝连！

“方星雨，你敢打我！”沈思芝羞怒地一手捂住脸，别一只手就去抓方星雨，尖尖的指甲把方星雨的脸上抓出一条条血痕。

方星雨抱头鼠窜，沈思芝披头散发怒不可遏地追打他，哪里还像个大家闺秀！

“够了！”一声怒喝，方星雨一头撞在一个饶身上，被他推开，沈思芝停住脚步，抬头，眼泪哗啦啦流出来：“爸！”

“你闹够了没有！”沈琛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接到李寒的电话急忙赶来，一路上还想着为女儿话，但眼前这一幕，他的老脸实在挂不住，想好的话再也不出口。

眼前的董事们，都是交往了几十年的生意伙伴，沈琛算是其中的佼佼者，平生第一次，被女儿丢尽了脸。

他难堪地双手抱拳：“子不教，父之过。我一定把思芝带回家好好教育，对不起大家了！”

“爸，是方星雨冤枉我！不，是李寒，李寒陷害我！”沈思芝狂叫着，被父亲狠狠打了一记耳光。

这下，两边脸一样高，倒也平衡了。

沈思芝不敢再闹，乖乖跟着沈琛回家。

会议室回复安静，董事们纷纷坐下，提出罢免沈思芝副董事长的议案，全体难得达成一致意见，全票通过。

李寒看向一脸狼狈的方星雨，眼里现出不忍。

方星雨抬头，第一次神色坚定地：“李董，我自愿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