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和方星雨惊奇地对视一眼，小白鹅女神自己做了一个充满艺术感的陶瓷茶杯

“在哪里做的”李寒漫不经心地问，抿了口茶，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盛在这黑不溜秋的茶杯里的龙井突然变得索然无味。

“陶艺馆。”楚翘平静地回答。

“你还会陶艺”方星雨一屁股坐到她旁边，感兴趣地问。

“闹着玩的。”楚翘不动声色地站起来，往杯子里续了点水，坐到离方星雨较远的地方，淡淡地说。

那天，当楚翘把经过煅烧的茶杯从窑里取出，放在一旁降温时，有人惊呼一声，吸引了在场所有陶艺师的目光。

然后，顺着那人的视线，他们看到一只从天而降的天鹅静静地卧在木桌上，闪耀着圣洁的光芒。

陶艺师们不约而同放下手中的活，吃惊地围了过去。

短暂的沉默后，陶艺师们互相对视一眼，一哄而上去抢茶杯，而后大打出手，争得不亦乐乎。

等到他们累得四仰八叉躺倒在地，不知谁忽然叫了一声“天鹅呢”

陶艺师们这才想起争抢的目标，爬起来惊慌四顾，桌上的天鹅不见了

一起不见的，还有一个恍若天鹅的少女

“下次去陶艺馆帮我也做一个”李寒脸色沉重地看着楚翘，痛心疾首。

小白鹅空有一身才华，不是浪费在卖酒就是守门口这些不费脑的兼职上，暴敛天物啊

她就是缺少一个伯乐，一个施展才华的平台

楚翘微微点头，下次，呵呵，可以下到很久很久哦

有风轻轻吹拂着楚翘耳边的碎发，一会调皮地吹到她的脸颊，一会又挠她的额头。

楚翘不时抬手去整理碎发，洁白细长的手指在脸上拨弄着，给她增添了邻家女孩的娇憨。

李寒的心微不可察地跳动了一下。

他别开脸，发现露台的门开着，风是从那里吹进来的。

李寒站起来，走向小露台，楚翘是主人，只好跟着走出去。

小露台空空如也。

“海市蜃楼画完了吗”望着对面灯火辉煌的高楼大厦，李寒轻露贝齿，眸光闪闪，夜色中让人动容。

楚翘眼睛一亮，清脆地问“你要买吗”

李寒瞳孔一缩，小白鹅太爱财，不是一件好事

虽然他有很多很多钱，但想到自己能用钱去打动对面的人，别人也可以，心里不禁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

他脸色阴沉地盯着楚翘。许久，才开口，声音略带些沙哑“你的画只能卖给我”

楚翘挑了挑眉，形成一个大大的“”。

李寒清清嗓子“就算别人出的价钱比我高，你也只能卖给我”

顿了顿，他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卖给我的画，我会让它物有所值”

楚翘的眉毛扬得更高了比如，挂在员工宿舍

李寒不理楚翘，返身快步走回客厅，高声吩咐正在煮水的方星雨“转10万给楚翘，把她画的海市蜃楼带走”

说完，冷着脸摔门而去。

方星雨的手还搭在茶壶上一顿饭没吃饱，洗碗不算，还要再掏10万

楚翘突然翻脸是怎么回事画还没看到就粗暴地买下来

两人默默地对视一眼。

楚翘沉默地上楼拿画，方星雨沮丧地掏出手机准备支付。

老板一言不合就掏钱买员工的画，这特么是哪门子骚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