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瑞！快过来！我发现了个好东西！”陈司康把许瑞叫进自己的工作室，关好门窗，摆了一桌子的黑色物质。
“这是什么？”许瑞凑近了看了看，但没有去碰，他时刻记着自己曾经被陈司康整蛊结果惹了一身红疹子的事。
“我从原矿物堆中提炼出来的。新物质！”陈司康差点没喊出来，还好屋子隔音很好。
“你单独看它确实看不出什么门道，但是一旦把它们都聚合起来……”陈司康一边说一边操作，把那些黑色物质凑近，中间留出一个坑，成了一个小桶的形状。
“你仔细看。”
陈司康把手边的纸撕下一块，放到里面。
看起来没什么变化，过了一会陈司康把它拿出来交给许瑞。
许瑞用手碾了一下。
“变脆了，就像，里面的纤维碎掉了。”许瑞说。
“对！就是这样！”陈司康双眼迸出闪亮的光。
“这还只是我提炼出的一点点，如果这些物质多一些，再多一些，再把它们熔铸成像井一样的深渊，那么掉入这个井中的东西便会在下坠中逐渐碎片化，你说身体没了，思想和意识会去哪里呢？”陈司康在工作室中踱步，“虽说意识是大脑神经元的电信号转化，但是生物电比我们现在用的电要更有趣，等我研究出怎样把思想和意识转化为可见可感的电，就可以把这种电导成数据，再导入一个足够大的数据库，就可以……就可以构建一个幻想般的数据世界！”
陈司康越说越兴奋，甚至敲起了桌子，他为这个伟大的构想而疯狂。
许瑞倒是哈哈大笑。
“荒唐，司康，我想你该休息休息，别整天琢磨这个琢磨那个，再把脑子琢磨傻了，像这个，怎么可能实现啊？”许瑞拍了拍陈司康的肩膀。陈司康听罢沉默下来，低下头，明显神色不对，但许瑞看不清他的脸。
“材料的确是好材料，我想这个可以再开发开发，应用到碎石机、婴儿奶粉或者是什么老人食品里去。”许瑞把那一堆黑色物质打散了，当然，手指没有伸到那个小坑里。
陈司康没有动作。
很久之后的一天，许瑞被陈司康蒙着眼请到了一处地方，许瑞本以为是什么惊喜聚会，眼罩摘下后，看到的却是陈司康笑盈盈的面庞。
“许瑞，欢迎来到数据实验室。”
早日的回忆涌上心头。
许瑞有点害怕，怕以陈司康的性格，再凭借什么物质，在数据世界重造一个数据世界，那简直，太可怕了！
“six啊，还没跟你说呢，是在你来这之前，就前几天，我合成的一种材料，它就是一个奇迹！”陈司康凑近了说，“除了和我一起研发的同事，我还谁也没有告诉过，不过，也快了，小智告诉我，过几天就是通告，我会向所有人报告我们的研究成果，主要是向那些年轻人，这里有很多老人，但是有的老人也是很有智慧的……”
材料。
奇迹。
研发。
这些字眼不断攻击着许瑞的心神。
“它能干什么？”许瑞问。
“其实发现它就是个偶然，配方倒是前几天刚弄明白的。”陈司康想了想，“你见过碎片吗？就像刚才的水一样。”
许瑞更加紧张。陈司康感觉他有点不对劲。
“你怎么啦？哦对了！我们在给你找房子呢！光聊这个把正事忘了，走吧。”陈司康说。
“好。”许瑞回答。
许瑞再也没心思游逛。
我是为了密码而来。
我是为了关闭真实世界的系统而来。
绝不能节外生枝。
绝不能让悲剧再次重演。
为了这个目地，就算是牺牲……牺牲……
新材料的通告是吗？
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