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伯母，几日未见，你看上去比之前更加好看了。”那谄媚的笑容配上鼻血，让人为之恶寒。

“呵呵呵...几日未见，你也比之前更加地有福气了，不过，你先进去洗把脸吧。”荀母已经忍受不住了。

程雪晴哪肯放过荀母，不依不挠道：“伯母，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段思宁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用指甲狠命地掐了掐自己的手背，深呼吸了几口，“我救了荀子安一命，他心好，让我在这尚书府养伤，不过程小姐放心，再过几日我就回去了。”

“唉，段姑娘，荀某不是说过了嘛，我们荀家同意让子安娶你为妾，你这又是何苦？”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荀父捋着胡子道。

段思宁不打算把荀子安承诺的说出，免得节外生枝，苦笑道：“多谢美意。”

程雪晴一手插着腰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荀父也很明显地被程雪晴的样子吓了一跳，“领程姑娘去洗漱一番。”

荀父荀母一起进了内室，荀父道：“我看这段姑娘挺好的，是良善之人，人家也是身不由己才入了青楼的。”

荀母一脸不情愿，“人家可能是装出来的。”

“我混迹官场多年，看人是不会错的。”

清洗完毕之后的程雪晴拦住了段思宁的去路，段思宁一怔，不明白她的意图。

“把你手里的扇子给我。”程雪晴霸道地伸出手。

扇子是她与荀子安初相识那会他送与她的，她一直都带在身边。

她温和地拒绝道：“扇子不能给你，这把扇子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你不给，我偏要。”程雪晴已经着手开抢了。

段思宁本就受了伤，体型上也没有优势，很快，程雪晴就得逞了，她把段思宁推到在地，打开那把扇子，居高临下道：“我瞧着也没什么特别的。”

说着话的同时把那把扇子撕开了，“嘶啦”的声音，异常刺耳。

段思宁呆呆地坐在地上，望着被撕碎的扇子心跌倒了谷底，她拼命地抬眼，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

她现在不是公主了，而对方是堂堂尚书右仆射之女，她根本对抗不了。

程雪晴看到她这幅样子满意地走了。

等程雪晴离开，段思宁把碎片捡了起来，回到屋子里一小片一小片地拼了一起来。

“荀公子，我们已经查探过了，裴炎除了来乐弋楼之外，并为去过那处破房子，也未有人见过荀公子和凤小雨见过面。”

“不是吧，会不会是这裴炎隐藏得好？”曹洪一脸疑惑。

“你们再去仔仔细细地查，对了，目标不仅仅是裴炎，还有裴父京兆尹。”

荀子安弹了弹身上的灰。

曹洪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这凤小雨与长安城京兆尹有关。”

“对，京兆尹管这长安城一些不大不小的案子，这么一想，凤小雨可能经过京兆尹之手，他们之间或许有某些联系。”

“阿宁，看我带给你什么好吃的了。”荀子安手里拿着桂花糕。

偏爱美食的段思宁没有太大反应，荀子安凑进一看，几案上是零零碎碎的扇子碎片。

段思宁钻进荀子安怀里，“你送与我的扇子我拼不好。”她终究没忍住哭了起来，荀子安心头一紧。

“咳咳，段姑娘，一把破扇子无须计较。”曹洪跟在荀子安身后进了门。

段思宁就近往荀子安青色的袍子上蹭干了眼泪，委屈道：“怎么又是你？”

“我不是故意要妨碍你们两个的。”曹洪抓了抓头，搞得他是特意来监视似的。

“是程雪晴干的？”荀子安的话里没有半点温度。

段思宁张大了红红的眼睛，“你怎么知道。”

“我母亲与我说过，她来过这里。”

“你喜欢这扇子的话，我命人再拿与你，你要多少给多少，好了，来把这糕点吃了吧。”

曹洪努了努嘴，“腻得慌，我先出去了。”

第二天，荀子安就命人送来了一整箱扇子，与之前那把扇子无异，只是提的诗不同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