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阳低头不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话。
从一些方面来说，潘媛说的话，不是没有一点道理。
确实像她说的那样，她的确没有伤害过自己。
这只是李东阳脑海里一瞬间的念头，很快，他便反应过来，放下手中的茶杯，直盯着潘媛。
李东阳的表情开始变得冷淡起来。
面对潘媛的时候，自己根本就没有必要抱有任何自责。
难道没有伤害自己，她所做的事情就能被原谅吗？她可是伤害过父亲呀。
“潘媛，你是不是觉得，没有伤害我，我就应该对你感恩吗？难道伤害我身边的人，就不是一种伤害吗？”
李东阳马上想起潘媛对父亲做的那些事情，这样的伤害绝对不能原谅。
潘媛怔怔的看着李东阳，眼睛里都是痛苦。
“李东阳，我没想到，你这么看重宋凝雪，我对她做的事情，确实有些不择手段，可这些都是商业行为，在商场上，你敢保证宋凝雪所做的事情，都是光明磊落吗？”
“除了你说的这些，难道就没有别的吗？”李东阳愣了一下，他发现潘媛和自己说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他们之间的矛盾点，要真的只是商业上的分歧，李东阳完全可以不在乎。
他这几年，见惯了太多商界的尔虞我诈，潘媛做的那些事情，虽然过于狠辣，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
稍微出格的商业竞争，连法律都拿她没办法，最多就是有些不道德，李东阳又能说什么呢？
可涉及到父亲的事情，李东阳绝对不能原谅。
“呵。”潘媛苦笑一声，说道：“李东阳，我知道，你一直介意我用美人计来设计你，我也挺看不起自己那次行为，可为了你，我真的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你以为我愿意赤条条的站在你的面前？我也是个女人，也要脸面呀。”
潘媛说到曾经那件事情，一只手撑在桌面上，扶着额头，眼泪掉在桌子上。
看的出来，她似乎真的有些痛苦。
恐怕任何一个女人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内心都是纠结的吧？
可潘媛说的这些，都没有说到李东阳的心里，他在意的是对父亲的伤害。
“哎。”
李东阳轻声叹息。
他想将父亲的事情说出来，不过，他感觉现在还不是时候，只能忍住。
父亲的事情，才是他和潘媛之间最大的问题，其它的事情，他可以原谅，但是要置父亲于死地的事情，李东阳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原谅。
“潘媛，你今天要是跟我说这些的话，那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难道你现在连跟我吃顿饭，都没有兴趣了吗？”
潘媛直盯着已经起身的李东阳，眼睛里都是祈求。
看着潘媛的眼神，不知道为何，李东阳忽然想到那天方珊珊的眼神，他不忍心就这么离开，重新又坐下。
无论如何，李东阳也不愿意看到潘媛走上极端。
此时，潘媛点的菜，也开始陆续端上桌。
老餐馆的饭菜确实还不错，李东阳却没有什么食欲，他只是象征性的吃了两口。
潘媛更是没有胃口，她只是看着李东阳，一口饭也没有吃。
“李东阳，今天对玫瑰古堡的行动，是你的主意吧？”潘媛问的非常直接。
不等李东阳开口，她接着又说道：“最近几天，外面有不少的传言，关于宋凝雪转让股份的事情，想必这也是宋凝雪自导自演的吧？”
李东阳惊讶的看着潘媛。
要说潘媛猜到今天的行动是自己的主意，这不意外，毕竟跟周远航不对付的人，也就那几个，掰着手指头都算的出来，而猜到转让股份，放出来的消息是宋凝雪所为，那绝对不简单。
他以为这种事情几乎不会被人看透，而最近一直没有怎么露面的潘媛，却将这些事情看的一清二楚，这让李东阳有些意外。
同时，他又开始担心，这些事情，周远航是不是也看透了呢？
要是这样的话，那宋凝雪做的这些事情，还有成功的机会吗？
似乎看出了李东阳的心思，潘媛冷哼一声，接着说道：“李东阳，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