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耳边终于没了‘嗡嗡’的吵闹声，瑟瑟发抖的顾安暖满意的扬了扬嘴角，紧了紧身上的毯子。
穆瑾曦捂着被小姑娘打红的脸颊，眼泪汪汪的看着嘴角上扬的她，又委屈又难过。
暖暖是故意的吗？
她的想法刚出，沉睡的顾安暖似是察觉到了周遭气氛的不寻常，轻颤着眼睫睁开了双眼。
麻醉的作用让她即使醒来了，脑袋也依旧是昏昏沉沉的，一片混沌空白。
凤眸空洞的看着头顶的水晶吊灯，顾安暖整个人都有些呆傻。
“暖暖？”
“暖暖，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呀。”
看着神情呆滞的顾安暖，穆瑾曦一时间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和委屈了，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担忧的唤着她。
熟悉的嗓音响在耳边，让顾安暖当机的大脑慢慢开始运转。
一把抓住眼前晃动的小手，顾安暖眨了眨染上寒霜的眼睫，视线落在穆瑾曦脸上，不确定的叫到，“曦曦？”
“是我，暖暖，你还好吗？”
顾安暖没说话，只是目光呆滞的看着她。
脑海中，前世所见到的那些残忍血腥的画面清晰的浮现在眼前，让她顿时泪如雨下。
眼前这张鲜活生动的小脸与前世那张被扒了面皮，只剩下一团血肉的小脸重合在了一起。
让她的心，一阵痉挛窒息。
翻身从沙发上坐起，顾安暖颤抖着身体用力的抱住穆瑾曦，哆嗦着唇瓣，颤声道歉。
“曦曦，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因为我的任性，累的你凄惨死去。
“暖暖，你别哭啊，好端端的，干嘛要说对不起。”
看了眼被她冻得衣服已经凝结成冰的小姑娘，穆瑾曦不安的说到，“暖暖，你先放开我，你快被冻僵了。”
顾安暖闻言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将她抱的越发紧，将小脸埋进她的颈间，悲拗的痛哭。
泪水滴落在她的身上，瞬间凝结。
再次看了眼快被她冻成冰雕的顾安暖，穆瑾曦咬了咬，狠心的推开了她。
拿起毯子把她牢牢裹住，看着她已经结冰的双腿，穆瑾曦小脸越发惨白。
“曦曦，怎么了？”
正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耳边响起了穆瑾瑜温柔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