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雪苦苦冥思，面对这寒潭漩涡，他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方天行一边看着李含雪被漩涡来回冲刷，在寒潭中沉沉浮浮上百次，既不说话，也没有动作，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李含雪，心中暗道：“含雪，这一关必须由你自己来领悟，只要你领悟了寒潭漩涡的力量，到时候你修炼天行拳的第一层弄风也就水到渠成了。”

转眼间，又是五天的时间过去，李含雪在这寒潭之中来来回回，起起伏伏已经不下一万次，已经累得精疲力竭，浑身被浸泡得像软柿子一样浮肿，眼睛几乎都睁不开了。

方天行见状，摇了摇头道：“看来我还是操之过急了，含雪，使用真气吧。”

“方老师，请再让我试试。”李含雪倔强道，他性格坚毅，从不亲言放弃，此时要让李含雪放弃，李含雪是说什么都不会答应的。

方天行无奈地笑道：“这小子，这绝脾气跟马师兄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果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当年方天行和马花郎在无量门之时，和马花郎是师兄弟关系，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却胜比亲兄弟，马花郎天赋如妖，在无量门中无人能及，短短二十七岁的人生，却完成了大部分武者难以企及的成就。他进入无量门十五年，就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少年，成长为一个拥有巅峰冥武境修为的强者，荒武境触手可及，是无量门有史以来最有希望冲击鬼武境，甚至更高境界的年轻高手。方天行对这个师兄也是尊崇至极，然而就在马花郎如日中天之际，他死心塌地地爱上了天武宗少主看上的女人，结果惨剧酿成，马花郎被打落境界，藏在苍蓝外院做了一个导师。

从回忆中回到现实，方天行暗想这两师徒如此相似，假如让李含雪遇到这样的事情，他又会如何处置呢？

而此时，寒潭中的李含雪，已经精疲力竭了。

方天行已经做好准备，一旦李含雪力竭，无法支撑下去的时候，他就会第一时间出手相就救。

当出寒潭的第六天来临之时，泡在寒潭中的李含雪全身已经快没有半点力气了，任由漩涡的冲刷，不停地沉入寒潭之中。他沉入寒潭的时间越来越快，而浮在水面上的时间则是越来越短。

“含雪，我想你恐怕也快到极限了，今天应该就能分出结果。日落之前你如果还未能领悟这寒潭的奥秘，那只能说明你不适合修炼天行拳。”方天行目露一丝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