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睁开眼，四周的景象果然变成了黑暗的**。
“看样子我猜得没错，只要睡着了以后就可以回到虚数之海，就是不知道白天能不能行，以后得找机会测试一下了。”
老头今天没有像上次一样，一见到陆离就凑上来，而是冷着一张老脸自顾自在一旁吃东西。
陆离走到近前，发现对方吃的是生鱼片。
“想吃？”
老头斜了陆离一眼，没好气地从嗓子里挤出了两个字。
陆离没有搭理他。
鬼知道这老东西会不会对上一次的事情怀恨在心，找机会报复自己。
像他这种又老又丑的家伙心眼都不会很大。
“我获得能力的事，是因为这艘船吗？”
“谁知道呢。”
“这艘船在我之前应该也有过许多船客，那么也应该会出现选择跳船的人，他们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了？”陆离问出了自己比较感兴趣的问题。
“你猜的没错，的确是有人选择了跳船，至于他们的下场我也不知道，只不过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了。”老头如实答道。
“船客死了的话，对你就没有一点影响吗，你在这艘船上应该是类似引导者的角色才对吧？”
老头喝了口茶，无所谓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失去了船客我会进入到长眠之中，直到下一个船客出现。”
也就是说，这艘船一次只有一个船客吗。
陆离在思维殿堂中快速地思考着老头的回答，不断从其中推衍出有用的信息。
“那这艘船到底要开向哪里？”
只要是船，就一定会有终点，这艘船的终点是哪，它挑选陆离这样的船客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从我上船的那天开始，从来都没有人能够让这艘船抵达终点。”老头叹息一声，接着从怀中取出了一个沙漏放在桌上。
铅灰色的细沙与周围的雾气很像。
它们不断从狭窄的管道流向底部的玻璃圆球，上面现在只剩下不到一半的细沙。
“好了，你的问题我也已经回答了，如果不想钓鱼的话就哪凉快哪待着去，别来打搅我老人家吃东西。”老头不耐的挥了挥手道。
陆离思考一下，然后答道：“我钓。”
听到这两个字，老头瞬间眼前一亮，摆出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架势一敲桌子，陆离的面前就出现了一根与上一次一模一样的钓竿。
陆离没有再说什么，他拿起鱼竿就准备朝着面前平静的海面甩去。
可当鱼竿即将甩出手的那一刻，陆离突然有种直觉，要是真的甩出去，他一定会失去某种宝贵的东西。
陆离的反常举动没有逃得过老头的眼睛。
老头见陆离犹豫过后便再也没有要甩杆的打算，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被这小子给察觉到了吗。
真是个不好糊弄的家伙啊。
陆离看着老头的眼睛认真开口道：“如果我刚才真的钓了，会有什么后果？”
“没什么后果，只不过钓鱼都是需要鱼饵的，如果你没有鱼饵的话，就只能用其他的东西来代替了。”
“是什么东西？”陆离追问。
“你的寿命。”
难怪……
陆离暗道一声。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艘船选中了自己这些人做它的船客，目的应该不可能只是收割一点微不足道的寿命才对。
或者说，陆离不觉得自己只有这么一丁点的利用价值。
如果蓝海在这里，一定会当场吐槽。
这家伙还真是无论何时都如此的臭不要脸啊。
“应该还有其他的东西能够充当鱼饵吧？”
上一次的钓鱼让陆离尝到了甜头，他钓上来的能力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的无上良品。
这种事就好比是赌博一样。
一旦有了第一次，就肯定会有下一次，就算是陆离也不例外。
所以他很想再钓一次，看看自己能不能钓上来什么好东西。
“其他的东西当然也可以，不过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永远也不会知道需要什么样的鱼饵。”
陆离诡异的一笑。
老头现在已经对他的笑容ptsd了，几乎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