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定为死亡，我还是可以通过原本id进入数据库，毕竟警局也不会专门去调查一个殉职的警官的。”
“你既然不需要再在警局上班，那么行动就可以方便很多，和列车组一起接警局的外包任务。”同时，申屠跃也可以通过朱莉了解到一些警局关于沙弗林的信息。
“警局一定又内幕，我要调查出来。”
房间门开了，是列车组的人进来探病了。
“朱莉姐，你怎么样了？”李点子进来坐在床边，六个壮男则站在对面，很关切。
“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我已经没事了，我的头……”刚说完没事，她的头又开始晕了。
“行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申屠跃站起身，离开了地下医院。
在他拥有这个身体之后，只要一出门，基本上就没碰到好事，不过好像自己自从进了这个城市就没有遇到好事。
他戴上口罩，这次加了一副蛤蟆镜，把整张脸遮住，避开人少的地方，人多的地方更容易混进人群。
“猛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
申屠跃一愣，那是自己的声音，那是《穆桂英挂帅》里的唱词，而且自己很明显听出来那一句慢了半拍，那就是自己在塞克市的最后一场演出。
他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那是一家古玩店，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四肢全是义肢，正坐在躺椅上看着屏幕上正在唱戏的申屠跃。
“怎么？小姑娘，你也喜欢这一段？”看见申屠跃进来并且看着屏幕出神，老头问道。
“他，那一句唱慢了。”
“哟，不错，我以为现在的年轻人已经不喜欢老一辈的东西了，居然能听出来，不过啊，忽略这个瑕疵，整段已经是顶级的演出了，而且后面的《同光十三绝》更加惊艳，我已经反复看了几天了。”
“老爷子，看你也是一个挺有经历的人。”
“唉，人老了，年轻时候追求的东西，到了现在就觉得，能放也就放了，我觉得我现在很安稳，你看，就看看这京剧界最近的火爆视频，坐着看着没几个人来的店，和老朋友一起玩玩，将来，老一辈的东西终将淘汰，包括这京剧也一样。”
“不会的，因为，刀马旦在这里。”
老头回头深深地凝视了一下申屠跃：“你的灵魂很干净，不要被复仇玷污了。”
“它已经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