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星斗好奇地眨巴着眼睛，像是在等待一出好戏。

可在陋居屋顶上的那一小片空间里，这一刻简直安静得可怕，连空气都仿佛要凝滞了。

艾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虽然她其实什么也看不见。

她的嘴巴张张阖阖，半晌才冒出一句似是没经过大脑的话来：“你、你怎么知道……”

“还真是啊……”亚伯拉罕的言语间倒听不出有多大的波澜，但艾玛清晰地感受到原本紧紧箍在她腰间的臂膀略微松了松，连抵在她头顶上的下巴也抬了起来，“所以，我的女朋友到底是谁？赫敏·格兰杰？还是艾玛·沃特森？”

艾玛不知道亚伯拉罕现在会是什么表情，虽然看不见，但她却能敏锐地感受到有股灼热的视线从她脸上慢慢扫过。

艾玛斟酌片刻，然后告诉他：“在满月夜你第一次以狼形闯到我家……啊，不，格兰杰家的时候，赫敏就已经是我了……”

“所以……和我约会的是你？”亚伯拉罕问。

艾玛乖乖点头：“嗯，是我。”

“和我接吻的是你？”亚伯拉罕似乎凑近了些，灼热的呼吸喷洒到艾玛的脖颈间，让她的心“砰砰”直跳。

“嗯，也是我。”艾玛尽力去忽略脖颈间的灼热气息。

“那么……”亚伯拉罕凑得更近了，几乎是贴在艾玛的耳边同她耳鬓厮磨，“在威尔沃和我同居了差不多一周，每天被我抱去洗澡的……”

“是我是我都是我！”想起在威尔沃的那些亲密触碰，艾玛就一阵面红耳赤，她转身朝亚伯拉罕的胸膛上锤打了一下，羞恼道：“你不许再讲下去了！流氓！”

亚伯拉罕轻笑一声，身体稍稍后仰，然后伸手在艾玛的头发上揉了揉：“喜欢脸红还又容易炸毛……行吧，相信你了。”

“谁会用这种方法来验证啊！难不成你以为和你交往的是两个人吗？哪有这么好的事！”闻言，艾玛炸毛得更厉害了，随即想起另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不对，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真名的？！难道你也是……”

这句话她没有说完，因为那个答案简直呼之欲出。

“嗯，原本我也是和你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不过后来出了点事故，那个身体……嗯……大概是已经死了吧。总之，我又重生在了威尔沃。”亚伯拉罕轻描淡写地说着，低头瞥见艾玛复杂的表情，没忍住又摸了摸她的头发。

“放心好了，我都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二十多年了，可从没被人夺舍过。”亚伯拉罕的声音渐渐轻柔起来，每一词每一句都带着缱绻的味道，“拥抱是你的，亲吻是你的，从头到尾都只是你一人的……”

“谁、谁会关心这种事情啊，我、我就随便问问。”艾玛嘟囔了几句，然后在斗篷下轻轻地扯了扯亚伯拉罕的衣袖，“那个……你一个人类，突然到凶残的狼群中生活，应该很辛苦吧？”

“这种事情，习惯了就好。况且我也不是在这边一睁眼就记得以前的事情的。倒是你……”亚伯拉罕将艾玛扯着自己衣袖的手轻轻攥在手里，问：“一直扮演着赫敏·格兰杰生活，累吗？”

……

因为晚上和亚伯拉罕聊得太久，所以第二天艾玛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所幸她现在属于病号，并没有人说她不该睡懒觉云云。

亚伯拉罕并没有在韦斯莱家多待，陪艾玛吃了个午餐就匆匆地走了。听说是卢平找他有事，艾玛倒也没多挽留——到底已经不是真的怀春少女了，孰是孰非，孰轻孰重，她还是能分得清的。

这一别又是近一个月。

等亚伯拉罕再次来到陋居，艾玛的眼睛已经可以勉强看见东西了——尽管眼前的一切都很模糊，就像是她得了深度近视一样。

不过，哪怕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艾玛还是在看到亚伯拉罕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他。当即小跑着过来，一头扑进亚伯拉罕的怀里。

亚伯拉罕退后一步接住艾玛，捧起她的脸仔细看了看那双眼睛：“能看见了？”

“嗯，不过现在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