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云咬了咬牙，尽管心里极其不情愿，但还是闭上了嘴巴。
凌德义还是秉着拖延时间等廖红梅来的策略，见沈卓眼中的寒光还未消散，于是想了想，道：“飞扬这孩子的确年轻，很多事情做的不对，但这孩子至少还算善良，他还是华夏慈善机构的董事，也做了不少好事。但我想，这孩子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罪大恶极之事。”
“当然，我这么说不是为了逃避责任。我只是想说，一切的事情还需要调查清楚，事关重大，不能因为眼前较为浅薄的证据就一口咬定飞扬的过错。”
“如果事情的真相真是飞扬做错了，那我这个当爷爷的，绝对不会徇私舞弊，这一点还请沈先生放心。”
话语落下，沈卓的眸子寒光更浓。
周围的人也努了努嘴，想说什么，但是觉得开口说话不太妥当。
对于说凌飞扬是什么慈善机构的董事，很多人都抱着不屑的态度。
那无非是凌家给凌飞扬立的人设罢了。
凌飞扬这个人，嚣张跋扈是毋庸置疑的。
凌德义说眼前这个浅薄的证据，意思是说这五十多个女子身上的伤，都不足以证明凌飞扬的罪行。
这无非是想表达，要为凌飞扬脱罪的意思。
凌德义也的确是这么想的，只有凌飞扬脱罪，凌家的公司股票才能回升，否则继续这么下去，凌家必然破产。
然而凌德义却不知道，自己这个行为，无疑是在把凌家往火坑里推。
沈卓并未多言，而是走到黄莹的面前，露出了一抹温暖的笑容，道：“妹妹，这里面，谁伤害了你。”
这话，就像是沈卓在问沈怡瑶一般。
黄莹颤抖的眸子在现场搜索起来。
那些伤害过黄莹的人，都不敢看黄莹的眼睛。
但黄莹知道，这是自己为所有被伤害过的女孩报仇的大好机会。
于是，她指着一个个躲避眼神的人。
“他，王衡！”
那叫王衡的男人是泉海市十大势力之一王家的少爷。
王衡听了此话，整个人都慌了，他没想到，当初蒙上了这些女人的眼睛，居然还认出了他。
刹那间，所有人的眼神都看向了王衡。
“不，不，你胡说什么，我都不认识你！”
他嘴上这么说，但大家从他慌乱的眼神和心虚的表现都能看得出来，他必定和这件事有关。
兴许他也知道自己瞒不过，看到地上黑煞的尸体，他使劲吞咽口水，一边后退一边说：“我是王家少爷，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那你也没好下场。”
沈卓道：“不装了？”
王衡：“……”
“我，我装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什么都没做过。我是清白的，你们一点证据都没有，她说我是就是吗？我根本就没参与侵犯沈怡瑶和黄莹她们这件事，你们不要冤枉……”
话说到这里，王衡自己后知后觉，如果他没参与的话，他怎么知道黄莹的名字，更何况沈卓也没说伤害黄莹的人是做了什么，他怎么一下子就说出是侵犯沈怡瑶和黄莹的事情。
这就叫慌乱之下的不打自招。
沈卓笑了笑，道：“好，我知道了。那你可以去死了。”
王衡：“……”
“我是王家少爷，我……”
话音未落，沈卓轻轻握拳，那王衡的身体就像是受到了不可抗拒的压迫，在众人的注视下，直接爆炸！
鲜血，飞溅得满地都是，碎肉和碎骨令人狂吐起来。
那绵绵细雨洗刷着鲜血。
滔天的杀机，在此刻沸腾起来。
这里似乎已经不是凌飞扬的葬礼，而是沈卓以杀戮造就的森罗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