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陆煦言，段念挣扎的动作一滞。
房间内没有开灯，她像个木头桩子一样被陆煦言亲吻，没有丝毫回应，心中未曾平复的悲伤与愤怒又开始泛滥。
陆煦言，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靠近，他便毫不犹豫地推开。
等她死心放弃时，他又跑来撩拨、纠缠。
段念沉默的反抗让陆煦言自觉没趣，将两人距离稍稍拉开，只是仍将她逼在墙角，手指摩挲着她的脸，动作透着一丝危险，语气却像情人般缱绻而温柔。
他说：“段念，你非要气死我才甘心？”
“气你？”段念仰头，嘲讽一笑，“我为什么要气你？我刚才说的话，有任何一句说错了吗？”
“口是心非的女人。”陆煦言轻笑一声，以十指相扣的动作将她压在墙上，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润炽热的唇更是紧紧压迫着段念，辗转厮磨寻找出口。
同时，不安分的大手从她背后镂空的地方探进去，在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上摩挲辗转。
身后是墙壁，无处可躲，段念只好发狠地咬破了他的唇，嘴中立刻尝到腥咸的味道。
“嘶！段念！”
他骤然松开，话语压抑着怒火。
段念眼睛湿漉漉的，眼眶也通红着，她用力挣扎道：“放开我！”
“你到底怎么了？”陆煦言强迫地抬起她的下巴，用最后的耐心问她。
“我还想问你怎么了！明明是你跟我撇清关系，让我把一切当做意外忘了！你现在又来招惹我做什么？还嫌上次耍我耍得不够是吗？”
“那个懦夫是这么跟你说的？”陆煦言冷笑了一声，轻嗤道。
他的声音很轻，段念没有听清楚。
“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陆煦言敛下眼底的冷漠，伸手按下手边的开关，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
段念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便看到陆煦言近在咫尺的俊脸，他嘴角还有被她咬破的伤口，带着血迹，显得无辜又可怜。
“我上次那样对你说，其实是有原因的。”他贴近她，语气低落地说道。
段念怔怔看着他，她从来没见过陆煦言这么脆弱的模样。
“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强撑着说道，不自然地移开眼睛。
她也不是圣人，被伤多了，也就知道怕了。
话音一落，陆煦言就已经放开了她，“也对。”他转过身，声音有些嘶哑，“你都接受别人了，怎么会管我的死活。”
死活？
段念目光动了动，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瞬间，绝症之类可怕的词语涌入她的脑海，又被她下意识否认，生活又不是电视剧，怎么可能发生这么狗血的事？
“你怎么了？”段念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陆煦言却没有答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没事。”
只是他的语气却完全不像他的话一样，苦涩又黯然，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理智告诉她，对于这个情绪反复无常的男人，转身就走才是她最好的选择，但她却迈不动脚步。
“你到底怎么了？生病了？还是出了什么事情？”
陆煦言没有回答，令人不安的沉默在房间蔓延。
段念的心直直沉了下去，一些被她忽略的细节浮上心头，陆煦言一夜之间忽然改变的态度，分别那天，他始终没有看过她的眼神……
陆煦言注意到她的神色，目光闪了闪，像是在压抑情绪一般，他深呼吸一口气，“你想多了，我没什么事，刚才只是一时失言，你当个笑话忘了吧。”
他唇角牵出一抹苦涩的笑意，极力笑得云淡风轻。
“你说的对，我也的确不该再来打扰你，以后不会了，再见。”
“陆煦言！”他这有些像在交代遗言一样的话让段念彻底失了方寸，眼眶瞬间就红了，“你到底怎么了，跟我说实话好不好？”
他以前从来没这样反常过，怎么可能什么事都没有。
像是被段念泪盈盈的杏眼蛊惑了一般，陆煦言伸出了手，在碰到她脸上的眼泪时，又如梦初醒般缩回了手。
他微微偏头，皱了皱眉，心中有些异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