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瑶发愣了好一阵，才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去。
不知不觉已经是深夜凌晨1点。
她揉揉眉心，缓解一下疲乏的眼。
电话响了——是纪茹清。
纪茹清是怀屿集团的真正掌权者，一位年过六旬，仍雷厉风行的女强人。
她膝下无子，据说早年间也是因为迟迟没有孩子才和丈夫离婚。
但她凭着一己之力将怀屿集团拉扯到如今这个规模。
向瑶是在留学期间与纪茹清认识的，结缘于帮她“祛邪”，老人一向很相信这些，因此纪茹清总会问她有关风水的问题，向瑶不想扫她的兴，被迫会来一点风水。
“喂，纪奶奶，这么晚还不睡呐？”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慈爱也很精神。
“杳杳，你这么晚还不睡？工作太多也不能忽略了休息啊。”
纪茹清反将一军，把问题转移到向瑶身上。
向瑶挺佩服纪茹清。
她比她年长，比她忙，还比她有精神。
想当年做阿飘的时候，七天七夜不安眠都没感觉，因为是阿飘无所畏惧，现在她真的好累。
“我就快睡了，今天我很空，可以睡个懒觉。”
向瑶开起免提，将手机放在一旁，继续工作。
“今天？不应该是明天吗？哦哦，今天已经是明天了……”
向瑶唇角微弯，语气柔和：“纪奶奶，是又做噩梦了吗？”
“没有，没有。”
“我刚要睡，想起今天听人说你和周泫一起从路维斯出来看上去很般配，还是他送你回家的，就想问问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
“你说你啊，也二十六了，我家里的几个晚辈，就我跟你提过的侄子，和你差不多大，孩子都抱了两个了。”
“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有想法，我呢也不是你爸爸妈妈，没资格催你婚，杳杳不结婚没关系，谈个恋爱也好，等老了，回忆起来的过去也多，不至于那么无聊，多点经历也是好的。”
向瑶：“……”
其实她觉得，这些经历也可以通过观看别人的经历拥有。
纪茹清似乎是睡不着觉，猜到她也还没睡就过来和向瑶聊聊天，助眠。
向瑶一声声应着，不急不缓地完成了手中的工作，彼时已经是凌晨两点。
她揉揉眉心，对纪茹清道：“纪奶奶，太晚了，睡吧，晚安。”
“呀，这么晚了？好好好，我这就去睡。”
“哎，等等，我刚刚想起来，你昨天去什么定婚宴，有没有和祝家继续商谈那个项目。”
向瑶：“没，只送了礼。”
“那挺好，我昨天晚上看中了另一家，各方条件都比祝家那个好太多，已经派人准备约谈见面了，等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
向瑶笑笑：“好，纪奶奶晚安。”
等向瑶洗漱完毕，打算睡了，好久不上线的咸鱼突然冒泡。
【叮——检测到非法能量波动，临时任务发布。】
【请宿主清除非法能量来源。】
向瑶皱眉，明显不太高兴的样子。
这种情况就是，熬夜加班结束后都回到家了，老板一个电话打过来，说有紧急事态要再加班。
没有实体的咸鱼，明显感受到了向瑶身边的低气压。
【小姐姐，次级世界这样的事情很正常，请见谅。】
向瑶：“这不是正不正常的问题。”
她从八年前接到清除非法能量来源的任务开始，截止目前，已经做了24个这样的任务。
平均一年三次，未免太频繁了一些。
【其实，这些非法人员只要不影响世界稳定，我们也很难检测到。】
没办法，总有人认为穿越重生后，自己能成为救世主，是天道的宠儿。
向瑶掀起被子，躺下去：“能量源在哪里？”
【临城医院，具体在哪检测不到。】
向瑶翻个身，蒙上被子：“你果然很废物。”
咸鱼：【(?o﹏o?)】
虽然……但是它原来是a级系统。
只不过有点喜欢偷懒，一偷懒宿主下线，自己也因为主系统的惩罚和时空的拉扯，而导致现在只有d级系统的效用。
哎，说多了都是泪。
咸鱼暗自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