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她觉得自己是个疯人，她的大脑中充满了各种可怕的想法……”洛清凄然一笑道：“我只是疯人塔的一个小守卫，何德何能得到这骇人听闻之秘？”
屠严情绪翻腾，简直无法自持，她真的很无辜。屠严听出她话中的问题：“不，错在那最后一次约会上。又赶紧追问：“后来怎么样？”
“她随后就去世，正好是那天夜里。”洛清悲然一笑：“我当时没敢接着听，急忙找借口狼狈地逃了出来，连碗也没收拾好。到第二天早上，刚睡醒，便听见一阵吵闹声，原来是一疯子上吊了，是燕儿。”
洛清理清思路接着说：“我很遗憾，当时怎么没能好好抚慰她。起初我还认为燕儿她是因为受不了内心的内疚而自杀的。但当我前去找她时，发现她的双手已经打开，脖子上勒痕已经留下两条，这显然是因为被勒时而挣扎造成的。”
屠严眸光一闪，可于塔中不声不响杀人的，若非武功高绝，必是塔中之人。
“她说，其实，从进疯人塔第一天开始，她心里就特别不安，总以为自己会死掉。我不断地劝诫她、不停地劝诫她，想让她安下心来。我们也曾相约一起去浔阳观赏牡丹，却不料...可怜的她到头来还是没能躲过这个劫。”
屠严转转脑筋到：“你可知道教唆她改状纸是谁？”
洛清心情郁闷地摇了摇头：“燕儿她没说，但她还是给我讲了件事情。他们到帝姬府的时候，殿中一人都没有。要知道那么大和府邸，屋里还有个小孩，哪有不来看的。”
屠严惊了一跳：“此话当真？”
洛清庄重地点了点头。
屠严猜测说：“凡有此事为重要线索者，闻鞠内司严加训诫，殿中宫女都遵守本分，绝无玩忽职守之意。如果当时帝姬府中没有人侍奉，说明这些事早有预谋，而能做这些事的也只有一人了...”
洛清打了一个寒颤：“你的意思是...鞠内司吗？可能吗？她可是陛下最信任的女官呢。”
屠严摇头叹息：“自古宫闱之事最不好说，为诰命权势有何不可？”
这恐怕想起来就不寒而栗，佩吟不禁感叹道:“这也太恐怖了！”
屠严稍微沉思了一下说：“不管事实怎么样，我还会一直查下去的，谢谢姑娘告诉我那么多。”
洛清低下头说：“不必谢我，这算是我对燕儿尽点心力，她直到最后还想着南蛮大人呢。”
眼见天色已晚，洛清就欲辞谢，屠严赶上一步问：“姑娘准备去哪儿，是不是又得回疯人塔了？”
洛清点点头。
我劝姑娘还是不要回疯人塔了，你和燕儿要好，估计瞒不了那些人，南蛮大人的案子一但再掀波澜，就难保幕后之人不在乎你的存在。
洛清怔了怔，不知所措：“这个……”
“还是离天启城远一点吧！”
“离天启城而去，可世界茫茫，岂容我者？”
屠严看到她惶惶不安的样子，略加思索后说：“如果姑娘无处可去，不如到西州去怎么样？实不相瞒，那里就是百戏班戏法师。咱们百戏班从西州开始，现在虽到大周来发展，西州还有旧宅子、旧产业。姑娘如果不反感的话，倒不如先到那住上一段时间，南蛮大人的案子我也会尽快查清楚，水落石出之后，姑娘就不用躲藏了。”屠严的意思很明显，南氏的冤屈如果昭雪，而揭露幕后元凶，她更是重要的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