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再烫一点难入口，再凉一点苦意更重。

好像一切都刚刚好，好像一切都无能为力。”

——瑶鸭吖

。

。（万恶的分隔符又来了啊，嘿嘿嘿。）

含风殿

昏暗的光线中依稀可见站立着一身形高大的男子，隐约可见的俊颜确布满酸涩。本就让人压抑的空间里，因为气氛的感染，让人不由得心跳加快。

时间好像就此静止，室内安静到只听到的沙沙的沙漏声。

“主君，这是催产药，臣需要让娘娘服下。”

巫医端着一碗煎好的中药递给玉锵，玉锵沉着脸，慢慢的抬起手去接这碗药。

他双手发抖的接住，透过白玉碗可以感受到药温正好，可入嘴难免有些低。

药，再烫一点难入口，再凉一点苦意更重。

好像一切都刚刚好，好像一切都无能为力。

玉锵捧着药碗坐在踏前，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是显得气色虚空。看着不免有些苍苍老矣，让人心疼。

“嗯”

“退下吧！”

玉锵的嗓音中艰难的挤出几个字，因为对他而言，这意味着亲手结束一个生命。

“大人，还请不要犹豫，不然，再过一会儿，娘娘母子二人皆不保。”

巫医又补充道，人群中只有他敢和祭司玉锵说话。

其他人都是颤抖着跪地，等待命运的审判。

不得不说，这位巫医的命就是大。

在众人束手无措的时候，他站出来，用了祖传的秘方。成功让气脉逆行，灵力散尽的娘娘保住真气。更是强行施针，让血崩的娘娘止血。

只是胎儿本就是母体腹中淤血，他把娘娘腹中瘀毒逼出，强行止血，终于是暂时保住了二人。

只是娘娘拖得已久，本就是狐族灵女献身得到的身体，经不得这般折腾。

现在倒好，一尸两命不说，而是母与子，只能保一个。

众人解释手心冒汗，额头不断有汗水渗出，帽檐因为长期被汗水打湿，紧紧的黏在额头上。

“大人，您左手边汉白玉碗中的药，服下可将母体身体复原。使母体倘若处子般，任何人看不出端倪来。就是娘娘自己都不会察觉，娘娘少不知事，只当自己是月事来临。”

“您刚才的金丝斗彩釉碗中的药是强效续命药。一般人服下因无福消受，瞬间毙命。而娘娘因为是身怀六甲，可用来吸取灵气，得以将自身灵气续给腹中，达到将养，用来维持平衡。”

“只是，”

玉锵静静地听他说完，虽然一开始便知道，已经猜到了，可能情势不好要面临二选一。

早在巫医施针的时候，就料想过可能要面临这个问题。

自己身为祭司，渡灵，渡魂，却难渡她。

连自己所爱之人都无法保护，真真是让人心寒。

玉锵曾经多次，在所渡灵中看到了类似这样的结局。妻子生产，丈夫面对着两难境地。

没想到终于有一天，轮到了自己头上。

玖狸，你说这该叫我如何抉择？

在巫医到来时，我便已经知道，你强行服用过那么多唤灵禁药，勉强着撑到现在。

我一直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期待嫁给我为妻。

既然你有所期待，好。那我必定十里红妆，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