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了飞机，助理简凡已备好车等在出口。
昨晚玩到凌晨，又喝了酒，秦蒸几乎睡了一路。到了酒店，沈迟告诉她先休息，一小时后在餐厅吃午饭。
洗了个澡，秦蒸躺在床上发呆，想起张杰酒后吐的真言，她感到些许欣慰。弟弟也是舍不得自己的。
吃午饭的时候，简凡介绍了情况：云县城市化进程发展很快，已撤县设市。赵家镇全部拆迁，找到了以前的村长，现在是街道办主任。
村长也姓赵，据了解，赵村长口碑相当好，对赵老太太十分照顾，不仅拆迁事宜尽心尽力，连老人后世也是他操办的。
简凡显然已经踩过点，轻车熟路来到街道办。他在车上等，沈迟和秦蒸一起下了车。
街道办事处的牌子，挂在小区临街的一排商铺中，是一座二层楼的房子。
正值午后，一楼办公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三个大妈围在桌边磕瓜子聊天。
“你们有什么事？”
看到秦蒸和沈迟进来，正对着门口的大妈问。秦蒸笑着问：“您们好，请问赵主任在吗？”
“你找主任做啥？”
“啊，有点事。他在吗？”
大妈朝隔间里喊了一句：“老孙？孙会计！醒醒，有人来了！”
原来隔间里有人，正趴着睡觉，他伸了个懒腰，戴上眼镜走了过来。
“您好，请问……。”
“…美、美娜？”
认识？秦蒸和沈迟快速交换了个眼神，秦蒸礼貌地点头：“啊，是我。”怕说多错多，只好傻笑。
老孙仔细看看，转身上了二楼。一个大妈瞪大眼小跑到秦蒸面前，像看外星人一样端详。
“你是美娜？不可能啊！这眼睛、脸蛋、怎么看也不是一个人呐？”
另两个大妈也凑过来围观：“你认识啊？你们村的？”
“可不！老孙家对门，赵老太太捡来的孩子。”
“是吗？我也见过，不是这模样啊？”
“嗨！听老赵媳妇说是整容了。老孙都认出来了，肯定是她！白眼狼！”
沈迟伸手把秦蒸拉到身边，黑着脸警告大妈们适可而止。
大妈们回到座位，交头接耳。
“听说她卷走所有钱，老太太死都没露面！啧啧，怎么还有脸回来？！”
“穿得人模狗样！坏良心的东西！呸！老天真是不开眼呐！”
大妈们一边拿白眼仁剜秦蒸，一边恨不得用吐沫淹死她。
秦蒸脸上发热，低头看着门口的盆栽。楼上传来脚步声，一个人兴冲冲下了楼，老孙紧跟在后。
来人个子不高，头发黑白相间，微微有点驼背，他抬眼打量秦蒸，抬头纹很深。
想必他就是赵村长，秦蒸刚要开口，被赵村长抢了先：“回来了。”语气平淡，有责怪的味道。
“老赵……”
大妈们纷纷围过来，表情丰富多彩。老村长知道她们要说什么，不客气地呛了回去：“没你们事。整天跑这来干嘛，回你们居委会去。”
说完，老村长示意秦蒸跟他走。
到了门外，老村长双手背在身后，眼睛望着地面，话是对秦蒸说的：“回来做啥？给你奶奶上坟？”
“是，我想给奶奶上柱香。”
“人都死了，做这些又有啥用。”
老村长扭头扫了沈迟一眼：“他跟你一块来的？”
“嗯，他…是我男朋友。”
老村长思忖了片刻，点头：“行吧。走，回家，让你婶给你弄点饭。”
“叔，不用麻烦了。”
“不麻烦。这有啥麻烦的。走。”
老村长不容拒绝，走在前头。秦蒸和沈迟对望一眼，只得跟了上去。
村长媳妇是典型的贤妻良母，马上张罗饭菜。
沈迟也很有心，命简凡送上来两瓶五粮液，两罐茶。
秦蒸过意不去，脱下外套进厨房帮忙，却不小心弄湿了衣服，老人给她找了一件替换。
“这是我家二丫头的，新的没穿过，你先换上，别感冒了。”
“谢谢婶。”
秦蒸换好衣服出来。有人敲门，老村长开门，领进来两名穿制服的警察，指着秦蒸和沈迟，声色俱厉。
“就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