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深色轻甲，在夜色中散发着刺眼的光芒。
震起的烟尘渐渐落下，密密麻麻的骑兵已将突厥人杀得落荒而逃。
突厥人虽是不敢再正面交锋，跑路的本事倒还是有些，唐军追，突厥人跑，一路追追杀杀，已是追出了甚远。
跑不动了，该歇息了，李九州这才命大军暂且休息。
安静，一片安静，甚至是那些扭动着头颅的战马，似乎都被朔方军的军纪所震慑着，不敢刨蹄，不敢喷息。
无数双冷酷的目光，注视着远处快要破晓的天际。
“已经追出数百里了，再追的话，不知道要追到何时？”一同前来的李光弼对李九州说到。
郭子仪并没有前来，李九州亲自出马，总得留一个人掌管大权。
李九州看着李光弼，沉默少许之后，眼光挪向了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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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手上拿着一本册子，李九州伸手拿了过来，这个动作极其缓慢，让李光弼有足够的反应时间将册子顺着他的手势递了过来。
“这是什么？”李九州缓缓翻开这本粗布包着的小册子。
“不知道，刚才混乱中在敌军帅营拿来的，还没来得及看。”李光弼也对这个册子很是好奇。
李九州怔怔的看着这个册子，这是在敌军帅营发现的，想必有价值。
李光弼也急于想知道上面是什么，却也不催他，只是平静而漠然地看着李九州。
翻开册子，看着那些一窍不通的文字，李九州又随手递给了李光弼：“我看不懂突厥文。”
“这不是突厥文。”李光弼简单看了一下，耸了耸肩，说道：“像是莫斯科大公国的文字。”
他这么一说，李九州忙从他手中拿过册子，仔细看了一下，确实有些像俄文。
“你认识这些文字吗？”李九州看着李光弼。
李光弼摇了摇头：“先前随高节度使出征过高加索，后来在京中又见过莫斯科公国的来信，所以认得是那边的文字，却是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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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扯上莫斯科公国了，莫非突厥人还跟他们有什么勾结。”李九州沙哑着声音说道：“看来突厥人早给自己找好了后路，着实出乎我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