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都这样,我已经有经验了,我来照顾他就可以了,已经这么晚了,沈大人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不要耽误了明天的公事。”
沈易安的脚步也没停,他一直走到裴清歌的面前,这一次目光就完全不在白锦夜的身上了,“这样的男人,跟着他有什么意思?”
裴清歌警惕地看着他,“沈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易安轻笑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张将军告老还乡,是因为肃亲王死了,而肃亲王死之前,意图谋反。皇上法外开恩,没有追究其他人,张将军也只能辞官。可皇上今日不追究,那明日呢?张家可没有任何前途了。”
“你跟着他,也要提心吊胆,万一哪天皇上不高兴,想要清算,张家一个人都跑不了。”
裴清歌微微抿了抿唇,“多谢沈大人好心提醒。”
“在这复州,若是想过好日子,夫人恐怕要另择良木。”沈易安又道。
裴清歌往后退了一步,“沈大人,我与相公青梅竹马,他虽然喝酒之后会闹事,但他其实很少喝酒,而且平时对我也很好。若是将来张家真的有事,那我也愿意跟他同甘共苦。”
“这世上多少人能同甘,多少人能共苦?”沈易安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蓦地,他的笑声又戛然而止,脸上带了几抹厉色,“若是有好日子,又有谁愿意共苦?”
裴清歌没说话,只是扶着白锦夜,侧头看他,“沈大人可能也喝醉了,我们回家吧。”
她说着扶着他想要离开。
可刚走了几步,就被沈易安抓住手腕,“你长得这样美,跟着一个没有前途的废物简直暴殄天物!跟了我,我让你做月舞楼的头牌,让你尝遍这世上的快乐不好么?”
“你疯了吧?”裴清歌拧眉看着沈易安,“我堂堂正正的张家夫人不做,去做月舞楼的头牌?”
“到了复州,你以为这由得了你么?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沈易安说着目光落在裴清歌的小腹上,“不过你放心,这孩子我会让你生下来的。”
说到腹中胎儿的时候,沈易安的眼底竟闪过一抹温柔,仿佛这孩子是他的一样。
但蓦地,他捏着裴清歌手腕的手顿了下,抬起眼,“你没有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