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墨第二天早上,也听了白锦夜的转述,于是就又去了一趟衡王府。
这一次,她仔仔细细地检查了每一个角落,可还是没有发现什么阵法。
她想不明白的时候,裴黎也刚好出现,只不过裴黎也没有任何发现。
“能确认是在这王府里么?”裴黎开口问道。
“白玉衡没说是在哪里。”裴子墨叹了一口气,“还以为这一次盛京的事能彻底解决,以后再也不用回来了,没想到这又埋下个隐患。”
“未必。”裴黎摇了摇头,“虽然在阵法的造诣上,‘神术公’比不上‘神阵公’,但是天下术法皆出自‘神术公’,有阵法就会有术法的波动,咱们发现不了,也许柳甫能发现什么。”说完她便放出了柳甫的魂魄,把事情也跟柳甫说了一遍。
柳甫如今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也接受了眼下的事实,他闻言之后,便认真的在衡王府里查看起来。
裴子墨和裴黎已经尽力了,于是就跟在柳甫的身后,希望他能有所发现。
他这一查,就是大半天。
就在裴子墨以为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发现的时候,柳甫突然从地上捡起了一个小石子,他盯着小石子看了半响,才把手上的小石子交给了裴黎。
裴黎看着这石子,脸色微变。
等裴子墨接过石子的时候,才见到石子上,只刻着几个笔画,只不过石子只有指甲大小,这笔画也很简单,但若是仔细分辨,也能看出来应该是符咒的一部分。
“只有这个小石子了。”柳甫开口道,“这里应该之前有过阵法,只不过阵法都刻在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石头树木上。”
裴子墨拧起眉头,白玉衡私通敌国,整个王府都已经被查抄,院子里几乎是一片狼藉,所以这些阵法大概是被破坏掉了。
再者,事情失败,陆绝走之前,肯定也把能处理的都处理掉了。
“阵法刻在花花草草上,随着花草的生长,阵法会不断的消失,就要不断的补刻,耗时耗力。但好处就是……”柳甫转头看向裴子墨,“好处就是这些阵法也会完全隐匿在花草之中,一旦没有时间补刻,这阵法就自然消失了,甚至都不会留下什么痕迹,这种手法,在我们那个时候,就很少见到人用了。”
“毕竟这需要一个人经常来维护,有什么人能为了一个阵法,甚至要把自己都困在这里,时时修补这个阵法,就是为了将来某一天这个阵法不被别人发现?”
“而且听你们的话,这个阵法好像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那就更得不偿失了。”
柳甫说着看向裴黎,“不过,你应该知道,以前谁最爱用这个。”
裴黎沉默了会,虽然不愿意提起,但是还是开了口,“我师叔。”
柳甫听她提了这个人,就也没再说话。
裴黎又把石子接了过去,拿在手里看了很久,才说,“我们圣女一脉,都是女子,也不收男徒。但是听说在我还没有出生之前,曾经有一个人,生了双生子,其实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不过按照圣女一脉的规矩,男孩是不能留下来修习术法的,所以她就把这个男孩伪装成了女孩子,一直带在身边抚养,教习术法。”
“这男孩天资聪慧,在术法一途上造诣极高,甚至被看中要成为下一任圣女的。这时候他娘开始怕了,对外声称他病了,不再让他出门。只不过这件事终究是瞒不过,所以他被关到了后山禁地,而我师父成了那一任的圣女。”
裴黎说着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被关到后山禁地之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难道……是他么?”
裴子墨明白她在猜测如今这背后的一切是不是她的那位师叔做的,“但之前你们在三生石上看到跟萧玲珑联系的那个人,白锦夜跟我说,虽然看不到那人的面容,他整个人也都隐藏在宽大的黑袍子之中,可从身形上看应该是个女子。”
“他娘把他伪装成女子那么多年,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