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会还是学不到什么。
但花昀就不一样了，她在之前的几年里，已经断断续续的接受过赵芷宓传授的东西，跟不乐意学习的庄暖玉相比，她之前几乎把一半时间都花在了学习上。
有了一个基础在那，她居然是庄暖玉的进度的几倍。
不过这里毕竟不是学校，这些专业人士也主要是从他们心理和道德出发，让目的不是传授他们知识，而是树立他们的道德法律体系。
把之前的那些摒弃掉，重新建立新的信念观。
尤其是庄暖玉。
那一套在他心里几乎已经扎根，他从未质疑过，想要把他变成这个世界的正常人，还得很长时间的努力。
花昀在这充实的日子里，静静期待着自己家人的到来，虽然嘴上没说，但庄暖玉能明显感觉出来她的兴奋。
这是她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如此明显的情绪外漏。
但不知道为什么，庄暖玉心里总是有股不安的错觉，他看着有时来探望他们的警察，觉得他们似乎看花昀的眼神，有些隐隐的同情。
他这个旁观者看得清，花昀却陷入其中，没有察觉到。
他的担心还是成为了现实。
那个领头的警察再次出现，他复杂的看着她，沉默不语，只是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庄暖玉放心不下，一定要跟着去，两人便一同坐上了男人的车。
车子穿过一条条路，最后停在了大门前。
看着那周边的景象，庄暖玉瞳孔微微放大。
这里……居然是陵园。
虽然这里看起来环境很好，更像是个公园，但那一块块墓碑，他还是认得的。
他不禁看向花昀，不敢想象少年现在会是什么心情。
结果已经显而易见。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少年站在大门处，脚却无法再向前迈进一步。
她呆滞的看向男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
“对不起……”
男人看着她，微微垂下眼眸，居然心里止不住的愧疚，莫名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