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你就是老越的闺女？”

越冉愣神点了点头。

“上回买了你爸的水果吃，就导致我经常拉肚子，现在弄得我肠胃都出毛病了，还经常跑医院。这医药费你可要赔啊！”中年大妈的语气毫无商量的余地。

程一鹤指了指那中年大妈，“这就是你口中的有人情味？”

越冉很是尴尬，“这是个例外，例外！”

她借着忽明忽暗的灯光仔细看了一下这位阿姨，虽然她经常忘东忘西，可那天在医院里食物中毒的人中，她能确定没有这位阿姨。

“我说阿姨，那天我在医院可没见过你，你可不要借此来讹我！再说了，即使你那天在医院，我的那位朋友可赔了你一笔钱，算是了结了，自此你都没有任何权力来找我麻烦，我们彼此还签了协议的。”

大妈此时不再那么理直气壮了，“我不是那天被毒的，我是在那天之后。你们家卖的水果就是有问题。你不要再多说了，赶紧赔钱。”

越冉现在才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

这样明目张胆讹诈她的人，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跟她讲理简直休想。

正在越冉不知如何对付这阿姨时，程一鹤开口了，“我说这位老大妈。”

“老……大妈？”那位大妈声高了八度，“我说小伙子你会不会说话，叫阿姨！”

“我叫阿姨怕你承受不起，阿姨是对人的敬称，像你这种专门儿出来到处找人碰瓷的人不配这样的称呼。没叫你骗子就是够对得起你的了！”

这阿姨一上来就抓住程一鹤的衣领，“年轻人，你可真不会说话，今天我就替你爹妈教训教训你！”

还没等那位大妈出手，程一鹤一把将大妈扯着他衣领的手给甩开，然后将她的胳膊给拧到了她背后。

紧接着一声惨叫。

“教训教训我？我可偏偏不是那种尊老爱幼的主儿，尊老爱幼，尊的是让人敬重的老人，你这种倚老卖老，又讹人钱财的坏老人，我可不会尊重，我就是一混小子，你爱咋咋地。”

越冉内心莫名觉得程一鹤收拾这位为老不尊的老大妈挺帅气的。

“你快放开我！你这臭小子！你再这样拧着我胳膊，我可报警啦！”大妈叫嚷着。

越冉忙拉开程一鹤的手。

程一鹤像是气还没撒够一般，“别拉着我，我倒要看看她如何报警，我看警察到底是抓她还是抓我！”

大妈忽然大声喊了起来，“快来人啊！这儿有个小伙子打人啦！快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