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未能给他们“靠山”。

也许是于帆诚恳的语气起到了作用，又或者是后面的话让唐凌雪想到了什么。

她的神色一下子缓和了许多，不再抱有那么浓烈的抵触情绪。

不过嘴上仍旧是倔强道“我可不是你身边的人，你有什么本领都不是我需要关心的事情。反正你一开始就没打算跟我说，现在说来完全是勉强而为，我还不如当做不知道。你走吧，以后除了做生意……别来找我。”

说着扭过头去，眼底流露出几分淡淡的失落之意。凭她冰雪聪明，自然能够猜到于帆现在的坦白，都是为了套出她的秘密。

虽然她并不是真的那么在意自己的秘密是否被他知道，但于帆的行为，还是让她心中有了些疙瘩。

各自的秘密，如果真的要像做生意一样交换来交换去，那和陌生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于帆听得沉默。

他不是傻子，唐凌雪的这份失望映照在眼里，他也刹那间明白了许多东西。

也许，这次他真的做错了，而且错得有点严重。

当年他不辞而别，而后就一直杳无音讯，没有再联系过她，这是极不负责任的行为。

而她却一直在默默关注自己，把自己一次次通过正常途经的出行经历都记录了下来。

这份心意，又岂是区区“不甘心”三个字所能掩盖的？

若非心中还惦记着他，凭她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岂会至今依旧孤身一人？

她并不是真的那么高冷孤傲，她只是心有所系，早已不在乎旁人罢了。

“凌雪。”

一瞬的领悟，让于帆把本来想好的说辞都忘了一干二净。

他忽然开口，低下头，再次凑近了几分，在唐凌雪耳畔低语道“对不起，我也是到现在才真正明白你的心意。本来我是想来问你为何会被邢牙盯上的，但如今想来……你不说其实也没关系。你只要记住，无论是俗世之人，是古武者，还是邢牙的特工，都不可能在我眼皮子底下伤害你。无论何时、何事，只要你来找我，我都愿意替你摆平。”

说话间，他探手入怀，从自己身上取下一枚龙形吊坠，放在了唐凌雪手心之中。

“这是我的信物，当你需要我的时候，只要将它摔碎即可。就算我远在地球另一端，也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而后也不等唐凌雪回应，便主动打开了电梯的门，抽身离去。

唐凌雪没有留他，目送他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电梯的门又很快关上。

她低头看一眼玉佩。

玉佩光晕流转，带有一抹于帆特有的气息，看起来颇为神异。

撇了撇嘴，喃喃自语道“要使用就得摔碎，也就是说……一次性的咯。”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

但眼角，却悄然浮现一抹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