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崩溃。

“这么说，他还挺可怜的。”韩清月叹了口气，有些同情起来。

于帆微微摇头，“可不可怜不重要，反正不值得咱们怜悯。他在云龙控股的职位仅次于挂名总裁徐少言，是个真正的掌权者。我们于氏集团发生的那么多事，都是在他的推波助澜之下才会促成。在我看来，他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韩清月抿了抿嘴唇，没有接话。她抬头看着楼顶上的谢文忠，眼神飘忽，心思不知道去到了哪里。

清潭般的眼底深处，倒映出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这一幕的情景，和一个多月前的那天何其相似。

于航当时也是这样，从三百米高的海云大厦纵身跳下去的。

只是在看过了于航的遗书之后，她已知道，于航死的时候心里并不是绝望的，而是充满了对于帆的期许。

“快看！他要跳了！”

这时，人群之中响起惊呼声。

众人抬头看，只见谢文忠满脸痛苦之色，鼻涕眼泪齐流，仰头大哭着。

高楼上风很大，但男人的哭声还是清晰的传了下来。

只听他嘶声痛哭喊出一句:“徐少言！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而后身子往前一倾，便从护栏外跌了下来。

顶楼的救援队出手迟了一步，没能拉住。

楼下的救生气垫也还没充好气。

36层楼，一百多米的高度，摔下来基本上只有粉身碎骨的下场。

围观的人们发出惊叫声，胆小的女生捂住眼睛不敢去看，胆大些的则在抓拍谢文忠坠落的那一瞬间。

一时间，惊叫声，呼喊声，救援队的高喝声，以及谢文忠下意识发出的大叫声，混杂成了一团。

几秒钟后……

嘭！

壮年男子的身躯砸落在干瘪的救生气垫上。

四分五裂。

鲜血溅起十米高，残肢断骸像碎石一样飞了出去，不少救援人员和围观者身上都沾染到了血迹。

血腥的一幕，让在场众多人当即弯下腰一阵干呕，有几个胆小的甚至当场就被吓懵了。

韩清月清丽绝伦的脸上泛起淡淡悲哀之色，想起于航当日的情形，比现在还要惨烈几分，不禁鼻头微酸。

于帆捏着她的手心。

他同样想到了自己的大哥，尽管对谢文忠的生死毫不在乎，还是叹了口气。

“咦……好像有点意思。”

这时，于帆的心底忽然传来了大榕树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