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凡嗤笑一声，咬着唇，捏着她下巴的手又紧了几分。
“你觉得我想干嘛？”
他说着，压着嗓音，那声音冷得刺骨。
顾慕兮瑟缩着往后退，惊恐的盯着他，心里想的是他是不是要跟他抢小宝。
越想越心慌，便脱口而出：“陆之凡，你不可以跟我抢小宝。”
她紧张的摇头，语无伦次：“不可以，不可以，小宝是我的。”
陆之凡舌尖舔了舔后牙，真是被这女人气笑了，这么笨也不知道这几年是怎么过的。
“不是说孩子不是我的吗？嗯？”
他扯了扯嘴角，觉得衣服勒得慌，便松开衣领的两个扣子。
顾慕兮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什么，差点没咬破自己的舌头。
方才还说小宝和这人没啥关系，现在又……
她……
想哭。
真是笨蛋。
顾慕兮一下子便红了眼，梗着脖子，瞪他：“是你的又怎样？我怀孕的时候你在吗？你养过她一天吗？凭什么你一出现我就要承认孩子是你的？”
说到最后顾慕兮直接嘶吼出声。
泪水早已模糊一片。
陆之凡自知心中有愧，眼底闪过一抹懊恼与心疼。
二话不说便堵住了她的嘴唇。
……
兜兜转转，停在了她的颈间，深吸一口气，带着水渍的唇瓣贴着她的肌肤，温热又濕潤。
紧紧的搂着她的腰，好似想要将她牢牢的箍住！
陆之凡的声音闷闷的，嘴唇轻微浮动：“我找了你很久，我很想你啊，顾慕兮，你知不知道？”
“你怎么那么狠！”
最后一句话落，顾慕兮感觉到脖颈处落下了一滴温热的液体。
他哭了？
顾慕兮意识到了这一点，这个坚硬的男人，因为她哭了？
她有些慌，心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堵着，难受至极！
不由得便回抱着他，当手附在他的腰上时，顾慕兮明显感觉到他僵硬了一下。
明明这个男人刚才强硬，那么凶，现在都变得如此的小心翼翼。
顾慕兮咬着唇，眼眶里涌出一大串一大串的泪珠，却偏偏不让自己哭出声。
她害怕自己一旦哭出声，会崩溃！
会忍不住责怪他，这些年的缺席，可他并没有什么错。
错的是她，自以为是，一厢情愿罢了。
陆之凡没听到女人的声音，却感觉到身下女人一抽一抽的浮动。
他抬起头，看见她满脸的泪痕，他心疼的伸手去擦。
“怎么哭了？好了，好了，我错了。我刚刚不该凶你的，对不起。宝宝不哭了好不好！”
声音低哑而温柔，全然没有方才的盛世凌人！
反而还有些慌张。
顾慕兮仰着头，模糊中还能看见他眼角挂着的泪，这些年他也不好过吧？
她想。
……
好多头发都白了呢。
她伸手插入他短发中摸着，偏生咬着唇，一声不吭，眼泪又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陆之凡慌不择路：“宝宝，不哭了，不哭了。”
紧接着伸手抽出纸巾轻柔的擦拭，语气温柔的哄着。
可顾慕兮就像是开了阀的的水龙头，一发可收拾。
偏偏不肯出声。
眼看着她紧紧的咬着嘴唇，都快要咬破皮了。
陆之凡无奈的叹了口气，轻柔的拨弄着她被泪水浸濕的碎发。
缓缓开口：“难受就哭出声好吗？别咬着自己，我心疼。”
这话一出，顾慕兮再也抑制不住，不想让他盯着，将头一歪埋在枕头里，痛哭出声！
陆之凡急促的将她搂入怀中，紧紧的抱着。
听见她闷闷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腔：“陆、之、凡！”
“我在、我在、好了！好了！不哭了！”陆之凡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说实在的，见到她的那一刻，她是存着心想折磨她的。
可是听到她哭，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过去那会儿在一起的那一段时间，就见不得她哭。
心疼！
……
现在也是！
听到她哭便不忍心，心疼得紧！
听着他温柔的声音，顾慕兮泪眼婆娑的抬头，手摸着他的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