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毒症？”沈璎愣了一下，“谁得了这病？”
“我母亲。她一直有肾功能衰竭，最近大夫说已经进入尿毒症的阶段，建议透析。”
“这个我恐怕不行，我没治过尿毒症的患者。”
韩杨眼中的光渐渐黯淡：“我明白，这是很难治的病，我只是随口问问。”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进了学校，沈璎忽然问：“阿姨的身体现在可以出远门吗？”
韩杨愣了一下，沈璎说：“我虽然治不了，但也许我外公能治。”
“你外公？”
“对啊，我外公当年号称‘神医’，医术很好的。虽然他不让我这样说，但我听好多人这样叫过他。”沈璎想了想，“这样吧，改天我去你家看一下，先了解一下阿姨的情况，然后再问问我外公，如果能治，你就送阿姨去梅城。”
“好。”韩杨的眼中绽放出光彩，“谢谢你，沈璎。”
“别客气，我们俩一起受处分，都算得上是难兄难弟了。”沈璎笑着说。
两个人商量好，周末的时候沈璎去韩杨家拜访。
进了教室，还没到晚自习时间，大家都在休息。沈璎把陆莎莎拉到最后一排，因为段杰和马连华都训练去了，所以那里的两个座位空着。
沈璎把陆莎莎手上的夹板打开，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工具，敷上药泥，又重新帮她固定、绑好。
“外用药两天一换，剩下的两袋药泥放在冰箱里，到了换药的日子你拿来，我帮你换。”
陆莎莎用能动的右手搂住她的脖子：“璎子，你太好了，简直就是居家、旅游、学习、受伤之必备良品。”
沈璎开玩笑：“我这么好用，你干脆随身携带好了。”
“好啊。”陆莎莎看着她，忽然说道：“要不你跟我哥谈恋爱得了，这样我们俩就能一直在一起。其实我哥也不错，你见过的，长得帅，当律师赚钱也不少。你俩要是谈恋爱，我们俩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陆莎莎的声音不小，说完就引来一大波目光，其中也包括最前排的宁羽和韩杨。
宁羽看向陆莎莎的目光中带了点戏谑，写了一脸的看热闹不嫌事大；韩杨则给了她一记死亡目光，要多冷有多冷那种。
晚上，秦浩野来接沈璎。
“下午过得怎么样？”秦浩野担心她受了处分，会不开心。
“挺好的。”沈璎笑得明朗，“我晚上的时候又出去了一趟，把药取回来，给莎莎敷上了。不过，这回我找班主任请的假，是拿着假条出门的。”
秦浩野一看，这是没把下午的事放在心上啊。
“你自己出去的？”
“不是，老师让韩杨陪我去的。”
又是韩杨？秦浩野微微蹙眉。
韩杨实在是优秀，即使像秦浩野，也不得不重视。他心想，好在还有几天就到璎璎生日了。
他说：“把你的身份证给我看一下。”
“在家呢。”沈璎问，“要身份证干嘛？”
“最近派出所在做人口调查，像你这样临时居住的需要登记备案。”
“你们家那种地方也有人上门做人口调查？”
“当然，我们是守法好公民，非常配合zf职能部门工作的。”
“好吧，回去给你看。”
回到家，沈璎去房间取了身份证，秦浩野把她的身份证号码抄了下来。在她没注意的时候，他看着她的背影，笑了。
距离璎璎的生日，还有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