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亡灵道。”祝绛道，“我在这里，被困了四五年之久。”

“最开始，我想寻找神庙，也就是开启上古战场神钥的地方，去那里找到关于你父亲的一丝线索，直到我进入这片领域，脑海里便突然有了关于你父亲的指引……”

“就在脑海里，而且是离得越近，越强烈。”

祝绛说着，又问道，“你进来的时候，也会看到身周围的亡灵吗？”

秦墨点头。

“那是你的潜意识里，你不想让死去的人。”祝绛道，“我最开始进入这片领域中，也有亡灵跟随着我，那是你父亲。”

“只有一个？”秦墨惊讶。

“你有很多？”祝绛反问。

秦墨沉默不语，他何止很多，简直是磅礴的人潮。

“我走到了这里，便被完全困住了。”祝绛叹了口气，继续说，“不过，通过我这几年对这里的研究，也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祝绛盯着秦墨，认真的一字一句道，“是亡灵殿与现实世界，连接的地方！”

秦墨迷茫的愣在原地。

祝绛继续解释，“你可以理解成，我们所处的地方，是半现实和半意识共存的地方。”

“一端是完全的现实，也就是人类所生活的空间，另一端处于完全的意识，也就是人死后，灵魂所处的空间。”

秦墨震惊，“人死后，意识还能存在？”

“当然能！”祝绛点头，“我就能时常在梦中，和你父亲对上话，有一天，我还梦到了秦明，我就知道，秦明死了。”

“我知道那老家伙死了，差点儿兴奋的死过去。”

“我要是有鞭炮，我起码也得激动的放个三天三夜！”

“咳。”秦墨尴尬的咳嗽了两下。

祝绛反问秦墨，“难道，你偶尔不能和你父亲沟通吗？”

“比如在危急关头，比如在某种特殊的时刻，潜意识里，能和你的父亲交流。”

秦墨猛地一怔。

他有些毛骨悚然。

他想起在南湘的时候，徐晓阴快要杀了他那一刻，他与父亲的沟通，还有在很多危机的时刻，潜意识中都会出现父亲的影子，但他一直以为……那是梦。

“所以，那是我……”秦墨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说不出话来。

祝绛点头，“那是你死去的父亲。”

“只不过，在其他地方，这种潜意识比较模糊，只会偶尔出现。”

“但在这里不同！”

祝绛盯着他，认真道，“这里是亡灵道！死人进入亡灵殿的通路！现实世界，距离亡灵殿最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