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说。

夏苒苒：“……”

一直？

她明明刚才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有人啊！

陆司白解释说：“我刚刚去了一趟洗手间。”

夏苒苒哦了一声，低头的时候向后退了一步，“那你助理也是，都不提醒我一声。”

“我要是不在，你就能在我办公室里为所欲为了？”陆司白忽然俯身，靠近了夏苒苒，在夏苒苒避开之前，先捏住了她的下巴，“你哭了？”

夏苒苒的皮肤白，但是现在却并不是原本属于皮肤的雪白，而是一种涂了粉底的厚重的白。

特别是一双眼睛。

眼睛里的光很暗淡，眼圈有点红，黑眼珠好像是蒙上了一层水汽一样，朦朦胧胧。

他抬起手指，刚想要去抹下夏苒苒的眼角，就被她给挣开了。

“别弄花了我的桃花妆，”夏苒苒从口袋里拿出来小镜子，对着小镜子照了照自己眼睛上的眼影，“要不我跟你急。”

陆司白笑了一声，向后退开，“你今天怎么化这么浓的妆？”

“当然是想要在气势上就压过朱美玲那母女两人，”夏苒苒挑了挑眉，把手里面的小镜子顺手放回到包里，“不好看么？”

“不是不好看，就是……很稀奇。”

在陆司白的印象里，夏苒苒即便是化素颜妆的时候都很少，就别提这种大浓妆了，真的是少之又少。

而且，他完全不觉得夏苒苒刚才眼睛里面亮晶晶的水汽是他看花了眼。

她似乎是在遮掩着什么。

夏苒苒已经岔开了这个话题。

“你不是今天早上有手术么？”

她就是因为昨天在陆司白的办公室看到了记事本上的手术安排，才知道他今天早上不在办公室的。

“推迟了，待会儿十一点有个会诊，今天是难得空闲的一天，”陆司白走到办公桌后面，手指晃动了一下鼠标，“霍景深的那个妹妹真的是难伺候的很，这边已经气走了两个护士了。”

霍景深这三个字，让夏苒苒陡然一愣。

这三个字，分明是再熟悉不过的三个字，可是却好似在今天和往常中间，隔了一条泾渭分明的线，已经将熟悉和陌生隔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