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便死于非命。”

“是的。”噶尼火抓住杆子，笑声中渐渐透出狂意，“又是死于你的毒针之下。之后你便畏罪潜逃，消失无踪。”

“全部都在你的掌控之下，不是吗。”

“我的掌控，我有什么权利呢，姚族长。我火姓一族不过世代佐官，永不得违背不登族长之位的誓言。誓言，誓言…呸！什么狗屁誓言！”噶尼火忿然作色，破口大骂：“连你这个汉人的杂种都可以坐上族长的位子，我凭什么还要守那几百年前的破规矩！”

“所以你就记恨于我，甚至不惜杀了扎长老来陷害我么。”姚阆衣睁开双眼，凌厉的眼光盯着眼前这个狂人。

“乌尤扎…他比我还要讨厌你哩，这个蠢货。”噶尼火轻蔑地说，“明明早就衰落得不成样子了，却天天自诩为白海最古老的宗族，仗着先祖那一点功绩便狗眼看人，把我当家仆一样支使来支使去。我一向他透露一点拥他为首的心意，他就乖乖上钩了。还真等着我帮他篡反上位呐。”

姚阆衣摇了摇头，叹道：“你就算杀了他又如何，杀了我又如何？还有条族、当族两位长老，他们也不会让你为所欲为的。”

“哈哈哈哈，那两个墙头草，懦夫，何足为患！明日族老会上他们若是不同意推举我为族长，我便围了他们的寨子，不行也得行。”噶尼火成竹在胸，对姚阆衣的话不以为然。

姚阆衣颇为不信，疑问：“各个族寨都有自己的守兵，就算你是族长卫官，也没有那么多人手可以同时包围三家部众。难道你要拼个鱼死网破吗？”

“拼？还鱼死网破？你以为我像你们一样迂腐不通吗？”噶尼火抚掌大笑，“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之所以能有今日之势，还是多亏有了景国相助。待我明日发出信号，景国便会从北边派兵增援于我。”

至于此时，姚阆衣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呵斥道：“你…你…你居然勾结外族，欺压我族众！叛徒！逆贼！”

“你这个汉人杂种，也有脸骂我？”噶尼火咬牙切齿地说，“白海做了几百年汉国的臣子，又得到多少好处？就许你与汉人修好，我不能与景国结盟？”

“那些胡兵自南下便对我白海虎视眈眈，在我边界烧杀抢掠，怎可相提并论！你究竟跟他们做了什么勾当！”姚阆衣握紧拳头站了起来。

“还能怎样，当然是以物换物，礼尚往来嘛。”噶尼火摊开双手，不解地看着姚阆衣，“他辅佐我当上族长，我许他几分土地，从此边界两相安好，岂不美哉？”

“太天真了。你以为割让边界几分，他就会从此罢手？景国呼延氏，虎狼野心，何厌之有？”

“那也比你向汉人屈膝讨好强！你看不到么，自汉国分崩以来，汉人统治日渐式微，涟国已灭，樗国东退，景国才是这片土地上最强大的未来帝国。”噶尼火冷笑道，“你们汉人不是有一句什么，‘良禽择木而栖’，怎么，到我这就行不通了？”

“愚蠢！”姚阆衣气得脸色发青。

“好了！”噶尼火一声喝止，甩手转背，意欲离开，“我不跟你在这儿废话。总之明天族老会议后，我便会坐上族长之位。之后就‘抓’回你这叛逃贼子，在众族人面前处决！期待与你再次见面…哈哈哈哈哈…”

噶尼火走出洞口，问向两边的守兵：“可有什么异常？”

“报告长老，没有异常！”

他放心地点点头，满面含笑，扬长而去。

过了一会儿，丹逐三人绕回洞口。他比出手势，说：“可以了。”

沉香降香指尖飞丝，又牵住几根黏在两名守兵的四肢和背上。她俩操动手指，一个说‘吃我一拳’，一个说‘接我一腿’，那两个兵就真的拳打脚踢地动了起来。接着一记左勾扑空，一个拦腰抱虎，两人便滚缠在一起摔到一旁的草地上去了。

于是丹逐催促着二人进洞，去救出姚阆衣。他慈爱地叮嘱道：“玩归玩，头打破了不要紧，可不要把衣服弄烂了。”

丹逐走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