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的脸。
从她第一次用惊羡的目光看着他的时候，他就知道，他的脸可以吸引到她。
是别人倒也罢了。
为了她，只能留着。
虽然麻烦一些。
杨小北不想见到那个烦人的女人，他在手机上点了两份外卖，靠在椅背上陪着王某某，许是睡多了，王某某的精神还是不大好，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也不干别的，光盯着杨小北的脸看。
靠着椅背打盹的杨小北能够明显感觉到王某某的目光：“不用看得那么直白，陪我聊聊天吧。”
“聊什么？”她没什么可说的。
“聊聊你以前的生活，大学时期的。”
呵，那多遥远啊，简直是过了几个世纪那么长，大学的时候，是她最意气风发的时候，也是最自信的时候。
那个时候，在学校的她像是一道风景，可以吸引很多人。
她做任何事情都是横冲直撞，不撞得头破血流绝不回头，也是在那个时候，她结识了她的初恋，到了现在，她早就记不清楚那个男人的模样了。谈恋爱的时候，她能一口气背下男朋友的电话号码，可以比了解自己还了解对方的说出男朋友的喜好，还能像个勤杂工似的帮男友洗衣服，洗鞋子，买饭，做菜。
任何她会做的，她都可以做到。
她不会做的，她会用尽一切办法去做到。
那么拼搏，那么奋发向上的她只感动了自己，并没有感动到男朋友，相处不过一年，劳燕分飞，那些酸甜苦辣刻在她的骨子里，让她胆怯，不想见人，不想说话。
她闭塞了很长时间。
也在闭塞的时候变得沧老。
二十几岁的面孔，有了七十岁的心灵，遇上杨小北之后，她是不确定的，相处下来也会患得患失的觉得曾经有过就好。
万一，他爱上了别人。
那么，她就孤独一辈子就好了。
王某某愣了愣神，想了许多，并没有对杨小北言明心事，都是过去式了，刨个坑把过往埋掉就好，何必牵扯不必要的公案，让大家都不开心呢。
“我的大学啊，挺美好，再怎么美也美不过杨小北。”她说着伸出一只手摸了一下杨小北的脸。她总是这样，貌似不经意的撩他，却总让他心慌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