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溜人去了南宫家的队伍里，跑过来感叹。以前一直都是他欺负骁云湛，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骁云湛已经站在了只能仰望的高度了。
“你也想去？”顾赵芸瞥他，萧六立刻不敢再多嘴了。
“他们去禹州，我们去哪里？”顾赵芸比萧六就是有些脑子，知道骁云湛显然是有别的事情要做。
骁云湛点点头：“昨日之后滨州与河州必然更添嫌隙，甚至还会连带上误打误撞的青州，他们肯定会向其他十州寻求帮助。我让河州县令给禹州刺史写信，而禹州刺史与县令一向不睦，禹州县令抓住这个把柄，汝南便也会陷入这场内斗之中。”
“那我们没事儿做了，坐山观虎斗？”萧六不了解汝南的情况，只知道这个了。
顾赵芸却是做了功课的：“禹州是汝南的粮仓，县令与刺史一文一武，算是平分秋色，但由于汝南常有匪患，所以刺史隐隐有高过一头的趋势，想必县令十分忌惮。可若是这匪患解决了，或是暂时解决了，那么平衡就会被打破。”
“芸将军好心智。”骁云湛赞赏的看向顾赵芸，顾赵芸依旧眼神冰冷：“只是我们就这么几个人，如何能解决匪患？”
“这个我知道，”萧六举手：“汝南风家世代骁勇，不就是因为他们，贤妃才被从冷宫放出来的？”
“可以倒是可以，只是，”顾赵芸犹豫：“皇帝忌惮风家，风家也没有军队，恐怕未必肯帮忙。”
“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们肯帮这个忙。”骁云湛一锤定音。
晚上，洛南书在船上做了鱼脍，饭饱之后便坐在甲板上看天上的星星，云一在船头洗碗。
“其实，这样的日子倒也不错。跟着水走遍大江南北，以船为家，飘到哪儿算哪儿。”洛南书叹了一声。
云一却难得的反驳道：“龙游浅水遭虾戏。”
虎落平阳被犬欺，后面的话云一没有说，他原先就是个小乞丐，被骁云湛捡回去，悉心教导才有了今天的一身本事，他知道生活的苦，也知道生活的真面目。
“姑娘小心。”洛南书还没说话，空中便飞来一支羽箭，直冲洛南书面门，云一甩过碗，将羽箭的方向打偏，洛南书这才幸免于难。
洛南书立刻站了起来，不知何时，夜色里突然多了许多船，将两人的船团团围住，显然是蓄谋已久了。
“是我疏忽了，姑娘快进船舱里。”云一护住洛南书，很是自责。
“对方来者不善，你应付不了的，不能硬来。”洛南书缓过了刚才的一阵，冷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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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云野鹤是需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