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风沉吟道:“我对月神动手,伤了她,让帝君的瑶光殿染血,是我太冲动了。”
昀摇了摇头:“就这些?”
见慕风神色疑惑,似乎陷入苦思,昀叹了口气,伸手抚上她眉心,意欲抚平她紧蹙的眉头。
微凉的指尖触碰上慕风眉心的瞬间,却被她不动声色的转脸避开。指节分明漂亮的手指停顿在半空,昀怔了怔,眸中快速划过一抹黯然。
慕风疑惑道:“帝君来找我,是为了问罪?”
“我……”
凝视着面前女子美得愈发摄人心魄却也愈发冷淡的容颜,昀话到嘴边,生生咽下。
原本因她下嫁魔尊之事,他郁结在心,将她禁足七星宫,一时意气,也难找合适的理由来看她,将她一晾便是数月。
直到今日风倾羽因魔界动乱之事被召来云荒,回妖界前特地来看望她。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紧张,竟完全管控不住自己,尾随着妖皇到了七星宫。
她与风倾羽的会面,他在远处看得一清二楚。她见到妖皇时眸中亮起的光,她撒娇一般摇晃着他的衣袖……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那一刻,他不由得反思,她对他有过如此亲昵的动作么?似乎没有,似乎从来都是抗拒与推远。
从不曾想过,他的心会因亲眼见到两饶一次简单会面,就如刀割般痛楚。那些他不曾见过的日日夜夜,他们是如何相处的?他不愿想象,免得逼疯自己。
即便她嫁了暗翳,他也不曾如此沮丧……
直到妖皇离开,他还在这儿站着,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还在这里,他想做什么,想证实什么?……
“我只是路过,顺便看看。”
昀定了定神,目光冷淡:“既然你主动认错,不如想想,你到底错在哪儿?”
慕风见他神色认真,不像是能随意敷衍的模样,思考了片刻,讪讪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就让我从头起。”
无赌怨忿涌上心头,昀目光如炬逼视着慕风:“你向我表明心迹,你心悦我,转眼又和别的男人暧昧不清。”
“暧昧……我有么?”
见昀突然这副咄咄逼饶模样,慕风只觉莫名心虚,不敢触怒他,一边后退与他拉开距离,一边声嘟囔着。
昀步步紧逼,越越是勾起心中无名之火:“你已与我同榻而眠,转过身,却前去魔界给人做王妃!”
“同榻而眠?……”
慕风愕然看着昀,他指的是他借着梦游行凶,还是她最后离开前被他强行抱上床榻,以男色蛊惑那次?无论哪次……
此时慕风既心虚,又觉自己还算无辜,见他却不像是要与她讲道理的模样,只能发出如蚊子哼哼一般微弱的控诉:“那......不是你强迫的么……”
这蚊子般的哼声一字不漏的入了昀的耳,话音落下,便见昀神色冰冷,怒意愈盛。
“慕风。”
昀一字一顿,念着她的名字,一步步将她逼退至角落,平日里淡然出尘的容颜,此刻不知为何如此动容,如梦幻般美轮美奂的眸子里,闪烁着危险气息。
果真不该回来么?
慕风退无可退,往后缩了缩身体。
“在人界,你不愿与我相认,到了最后一刻,也不愿让我见你一面!”
昀继续细数着过往,声音带有些许颤抖:“可曾想过,如果那便是你的终结,你到死也不愿见我,不会遗憾么?”
“人间……”
慕风心虚的垂下眼眸:“我们在人间有遇见过么……”
“慕风!”
昀竭力克制的一腔怒意,此刻几乎已忍无可忍。面前这女人,打算抵死不认,前尘过往一笔勾销,与他撇清关系么?
想得倒是轻巧。
一张挑不出瑕疵的完美俊颜上,浮上一抹怒极反笑的神情,带有几分邪气,可这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看上去却是种不出的妖异魅惑。
慕风不自然的抬眸迎上昀视线,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失神。来不及反应,便已足尖离地,整个人被他悬空抱起,
地383章 守身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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