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吧台位置之后，周游看了一眼墙上的人头挂钟。
嗯，很有精神的挂钟，要是不是人头模样的话……应该更好看了些。
时间来到午夜十二点。
准点一刻，酒吧大门刷的一下被一阵风吹开。
一阵刺穿骨髓的寒风迎面袭来，周游的后背顿时汗毛直立。
都不用猜，来的肯定不是人。
伴随着一阵水滴声，一只缠着水草的水鬼走了进来。
那隐藏在湿漉漉水草之下的是一双红血丝遍布的眼睛，水鬼看上去似乎在水里泡了很多年，四肢浮肿，甚至有些巨人观。
水鬼死死地盯着吧台服务员周游，一股寒气缭绕在周游身上，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人给生吞活剥了。
但是它没有那么做。
可能是因为规则。
水鬼坐到椅子上，带着咕噜水声在周游耳畔响起，“给我来一杯五十年处女血。”
五十年处女血？
我靠，奇人啊！
五十年都能保持处女之身，这该是多大的毅力才能忍住啊！
周游心中默默吐槽，但还是照例转过身，从身后的肋骨展柜里顺着标签找到了对应的酒。
五十年处女血，一看就知道是精品！
连包装都是由人头酒瓶装着的。
周游强忍着胃里强烈不适，倒上满满一杯，推送到水鬼身边，“客人，您要的酒。”
水鬼狠狠地瞪了周游一眼，拨开笼罩在脸上的水草，露出一张长满烂牙的臭嘴，将那杯处女血仰面一口干了下去。
鲜红的血液顺着它才滑腻腻的皮肤流淌而下，颇为恶心。
但水鬼似乎十分享受。
滑腻腻的舌头，伸出了一个诡异的长度，将流淌到胸口的血也舔干净了。
“嗯……就是这个怀念的味道。”
水鬼伸出那滑腻的舌头将杯口和杯底舔地一干二净，随后掏出一叠鬼钱，“整瓶卖我。”
周游点头，但并没有第一时间将整瓶处女血递过去，反倒是将伸手探向那叠鬼钱。
中红光一闪，肆虐的鬼气顿时将周游包围，刺骨的寒意深入骨髓，周游身躯一下子僵住了。
水鬼看着周游，杀意十足。
“你这是……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