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越来越喜欢睡觉，沾了床一下子就睡着了，薄言宸发现她的异样的时候，女孩已经睡了半天已久。

眉间的红痣映着阳光，薄言宸招来死侍，才知道了这些天身体那个人的荒唐，俊脸在烛光下泛红，盯着床上的女孩生生的移开了眼睛。

女孩身上能看到的皮肤都被那人吸出了红印子，宣告着他的占有欲，苍白消瘦的小脸看起来令人心疼，等薄言宸发觉的时候，他的手指已经触碰着女孩的脸颊。

触电般缩回了手，他怎么了，那个人喜欢的女孩他为什么会心疼。

“皇上，太医来了。”门外的段公公低声的唤道。

薄言宸刚要开口，目光滑过女孩赤裸在外的肩膀，眉头蹙起，抬手把被子拉上了些，才将太医唤了进来。

太医检查一番后，面色愁容的跪在地上，“禀告皇上，臣从来未见过这样的病状。”

薄言宸呼吸停滞，“她有生命危险？”

太医头磕在地上，“回皇上，女子只有两个礼拜的生命……”

只听到一道瓷碗掉落地板的声音在房间响彻，太医跪在地上大汗淋漓，一动也不敢动。

所有人都出去，薄言宸凝视着床上生命即将消失的女孩，久久移不开双目，那个人直到女孩的状况吗？女孩都这样了，还对她做如此禽兽不如的事，真是……

性子一向温润的薄言宸第一次尝到了气急的情绪。

*

嘴里泛苦，沈鱼醒过来的时候，便看到薄言宸正给她喂药，嘴里的苦味从舌尖穿过喉咙，哼哼的摇头，不想再喝一口。

薄言宸见她醒了，停了下来道：“喝了它。”

沈鱼用力的摇头，眼眸苦的冒着水汽，“不喝，太苦了。”

薄言宸将碗搁到桌前，沉声道，“喝了它，我给你冰糖葫芦。”

“真的吗？阿言！”沈鱼眼角滑过他的眉心，眼里的喜悦尽数褪去，一字一句的道：“你不是阿言。”

薄言宸深吸一口气，一股无名火从胸口升起，“阿言，阿言，他对你这般，你还……”

沈鱼撑起身，冷冷的看着他，“他很好，阿言最好！”

“阿言？他让你唤他阿言？”

“是啊。”

薄言宸捂着半边脸轻笑，“阿言，哈哈，只有它才会叫我们阿言，他只是把你当成小白蛇，你傻不傻。”

沈鱼怔然的问：“小白蛇？”

“……”薄言宸脸色黯淡了下来，这么些年，他一直逃避，却一直做同一个梦，小白蛇躺在他不远处，眼里唤着他的名字，叫他救它。

女孩追问的模样，让薄言宸心疼以及后悔，

薄言宸出去了，沈鱼却一直坐在床上，脑袋里放影像般不断的放着她与阿言相处时候的画面。

为什么他会在青楼里将自己救出？为什么他会叫她小笨蛇？为什么他会对自己这么好？

唤来一个婢女，沈鱼坐在床上，问她当年的事。

婢女颤抖的跪在地上跟她讲述那年发生的事，只是一个大概，却让沈鱼终于明白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