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他爸爸经常板着一张脸吓着姐姐了。

淘淘托着下巴，目光斜望着他，好像很少会见到他们的爸爸笑，他是不会笑吗？

也不是……

“你怎么觉得是我吓着她了？”慕少凌没有直接回答孩子。

念穆在他面前的表现的确严肃，一丝不苟的，做事认真细致，但偶尔的动作跟表情也是很不自然的，好像怕了自己一样。

虽然一起吃饭这种事情是应该放松，但是对于他来说，把念穆的底子摸清楚了更加重要，所以他没办法放松下来，平时是一个怎么样的状态，就是一个怎么样的状态。

“爸爸你就像个铁面神一样，当然吓着美丽善良的姐姐了。”此刻淘淘已经被念穆俘虏，主动护着她。

“按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该道歉？”慕少凌一边开车，一边与淘淘搭话。

道歉？

淘淘没多想，点了点头，“爸爸要是肯跟姐姐道歉那是最好的，不过，我也没见你跟谁道歉过呀。”

慕少凌语塞，他还真考虑了。

他的确不会轻易跟别人道歉，这辈子，他就只跟两个人道歉过。

一个是慕老爷子，另外一个，则是阮白。

以前他不懂爱一个人该怎么做的时候，经常惹哭阮白，惹得她心情差，所以自己会主动的去道歉。

想着，这个世界上，能让他道歉的就只有他们了。

淘淘见他不说话，侧着头看着他认真问道：“爸爸，那你打算怎么道歉？”

“再说吧。”慕少凌有些敷衍，想到道歉的事情，就想到了阮白，本来还算平静的心情蓦然的，就起了波澜。

淘淘扭过头看着外面的风景，说道：“道歉一定要认真，不然姐姐会不接受的。”

慕少凌：“……”

他开车回到慕家老宅以后，慕老爷子坐在沙发上喝着茶，因为年纪大了，他现在也改喝了养生茶，很少接触那些浓茶。

养生茶的气息清淡一些，两人走进客厅，一股扑面而来的茶香让人精神一爽。